此言一出,几人都被逗乐了,笑了老半天才止住,张定边反应过来,更是老脸涨得通红,恨不得在地上钻个出缝,简值是混帐透顶,对方难道还不知自己是谁?
陆炳摆摆手止住笑意,饱含深意地扫了林文一眼后,重归正题,把话重复了一遍。
“大人既然问到了,属下也不想遮遮掩掩,就直话直说了。”张定边沉思了一会,虎目中生寒,显出切齿痛恨状:“属下觉得这此中有鬼,而且是个内鬼,份量还不轻,若没人接应,那些凶犯们怎么可能在重重关卡里逃出生天,属下认为只有这么一种解释才是合情合理。反正那个内鬼不要让我揪出来,不然,哼,我要让那狗东西后悔八辈子。”
一语惊四座,像是纱窗纸被揭破了,说了别人在内中怀疑却不敢说地。
陆炳若无其事,不置可否:“高叔,以您得经验来看待此事,你觉得我们内部中,真有人在纵敌吗?”
高恕就显得老成持重,慢条厮理地说:“也许有吧,或者可能只是巧合,不过既然有了怀疑,内部查证一下也好,反正不要凭空臆测,要就事论事,更不要先入为主,要有证有据才能立得住脚。”
“百霸兄,你怎么在边上不说话啊?”
“大人,刚才您提到这变装换形,属下倒是想到一点。”甘勇抓抓头皮,兜着圈表达见解:“这些潜逃地疑凶们极有可能是本地,或者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京都人,或长期厮混定居在京都的人,而且应该会说一口子字正腔圆的官话,这样才能在变装后从容应对卡哨城关守卫地盘诘,以达到蒙混过关的目的。不过,这么多的人一下子竟能逃得干干净净,此中存在的问题确实有些非常,值得深入查证。”
“如此说来,确实耐人深思,但这靖安署是因事而设,存在的问题是多,人事不清,职责不明等等不一而足,但恐怕署衙没有这么长的时间来让人来作磨合。”陆炳显得无奈,负起手踱步思索,猛地回转过来:“定边,就由你来作这内务监察一职,手头的事就简单交代一下,由林文接手,需要什么人,署里挑外头聘,交一份名单到我这里就行了。”
“大人,这得罪人的事,属下哪干得来,大人叫别人得了……”张定边叫苦。
“少扯谈,军令如山。”陆炳一口把话堵死:“刚才你不是叫得挺凶,要把什么人揪出来,叫人后悔八辈子。”
“是大人。”
林文却是惊喜不已,说升就升了,自然地改口:“属下多谢指挥大人提拔,多谢头儿栽培,一定不负重任,愿效死力。”
“虚话少说,好好干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