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合欢佛上的男人(1 / 2)

 坦然/著

(后面几个章节,涉及合欢佛历史,不喜欢的,可以不看。)

“这个陈教授,年龄比我小几岁,我把自己当作一个学生一样的向他求教,呵呵,还别说,他还真乐得跟我假惺惺的谦虚了几句,然后给我讲起他了解的合欢佛情况,他说:‘要说这十二对合欢佛,这个世间也就仅此一件,绝无二件了,恐怕连仿制品都见不到。’他讳莫如深,我有些不相信他说的话,当今,古董的仿制品泛滥,合欢佛在民间流传上千年,不可能没有仿制品,所以我问这个陈教授:‘是没人能仿制?还是它本身有防伪标志?’我这样问,有些挖苦他的意思,可你猜他怎么说?他说:‘因为这个东西,民间的人本来就不知道。’王先生,送你合欢佛的这个朋友,肯定不是一般的朋友,我听陈教授这么说,还真吃惊不小,他说的没错,只有那些没在民间流传的东西,才没被仿制,所以我还真相信他说的没仿制的论断,因为他确实说到了点子上,比专业的还专业。”萧伯年讲到这里,站起来说:“我先上个卫生间,请稍等。”说完,朝书房外走去。

“王先生,请喝茶,我家伯年最近可能为合欢佛的事情累着了,晚上很晚才睡,睡眠越来越少,上小便的次数却在增加,身体是大不如前,我真担心......”李淑芬说起这些的时候,对萧伯年的那份关爱,是那么的真切。

“那我先走吧,让萧教授早点休息。”王老五以为李淑芬这么说是在送客。

“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请你劝劝他,要他多注意休息,上次从你那里回来,你送的海参,他也不吃,饭量比以往都少,他只有把自己了解到的都说出来,才会把心放平和,才会安然入睡,所以我想,让他今晚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你,这样,他心里才没牵挂。晚上他给你电话的时候,知道你在北京,兴奋得不得了,我觉得这样也好,免得他还要等一天,兴奋一天,所以你今晚把想知道,想问的,都问完,隔壁有个睡房,一会你们谈完,你将就的睡那里吧,我不能再陪你们了。”李淑芬说着话,萧伯年也进来了。

“淑芬啊,你先去睡吧,我和王先生再谈一会。”萧伯年关心爱妻,劝她去睡觉。

王老五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他等萧伯年坐下后,说:“萧教授,要么你也早些歇息,听夫人说,你最近身体不大好,你可要保重啊,不为你自己,也该为中国的历史保重,还有很多历史谜团等着你这个专家去揭开呢。”

“哈哈,放心吧,我一时半会还不会有什么大碍,最近是有些累,不过,累得值。”萧伯年看着李淑芬到外面把茶重新续上水进来,给她说:“淑芬,你别陪咱们熬了,先去睡吧。”

李淑芬和王老五道了晚安,走出书房,回屋睡觉。

萧伯年等李淑芬出门后,小声给王老五说:“我夫人有早睡习惯,说那样对皮肤好,她这些年跟着我,还真难为了她。王先生,你不困吧?”

王老五回答:“我没关系,要是萧教授困了,今晚先到这里吧,明天再说也可以。”

“要是不把我知道的合欢佛情况讲完,我会睡不好,你也会很揪心不是吗?”萧伯年说完,与王老五各喝了一杯茶,又开始往下讲:

“当时,我以为合欢佛是唐代宫廷之物,于是问陈教授:‘这么说,合欢佛一直在宫中?没流传到民间过?’他呵呵的笑着说:‘也不是,应该说有时候在宫中,有时候在民间,但始终没在民间广泛流传,因为这件东西非同一般,在民间的时候,没人敢随便让它露脸,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李唐王朝就因为这件东西而没落的。’我一听,心里明白,这个陈教授肯定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还多,于是我像个学生请教老师样的问:‘请陈教授详细的给我说说。’他哈哈的大笑起来,说:‘我们这是相互探讨,我说的也只是一家之言,也许还没你了解的多呢。’他这是在试探我,以为我知道的比他多,于是我实诚的把自己一点也不知道的事情给他说了,他才开始往下讲:‘要说这个东西的最初主人,你也知道,他叫安禄山。’我一听,大吃了一惊。”萧伯年讲到这里,王老五也吃惊的脱口而出:“安禄山!合欢佛是安禄山的?”

“没错,确实是安禄山的,从陈教授的口中知道这个合欢佛的最初主人,我才恍然大悟,因为安禄山本身就是胡人,而且他精通多个少数民族语言,合欢佛底座上的文字翻译成汉语的意思,又是个安字。可我当时在陈教授面前,还是装着不敢相信的问他:‘何以见得?’这一问,他又暴出天大的秘密来,他说:‘合欢佛上的男子,就是安禄山本人!’我这回是真被他的话震住了,张大了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问他,他却笑眯眯的说:‘很意外吧,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他站起来说:‘萧教授,和我到家里走一趟吧。’我和他驱车到了他家,在他书房里,他从一个收藏柜里拿出一个唐三彩的雕塑,有三十公分高的样子,我一看这个雕塑,尽管是穿着龙袍,但那神态,完全与合欢佛上的男子一模一样,没想到这老东西还藏有这样的宝贝。”萧伯年有些嫉妒又有些羡慕的说。

王老五是彻底被惊呆了,想不到合欢佛里边的故事竟然如此复杂,牵扯上一个历史中不怎么光彩的角色,‘安史之乱’的历史,他多少懂一些,但那都是课本里的历史,根本算不上历史,究竟当时安禄山与史思明两人是如何勾结,发动叛乱的,恐怕连写历史的人也不完全清楚,只有当事人才真正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当事人都已经作古,后人都是猜测估计或道听途说的知道一些皮毛,甚至连皮毛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