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

牧宴低低地道了一句。

“嗯。”

“属下这会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如让属下退下吧。”

牧宴小心翼翼的开口，手上已经放松了力道，然，牧宴得到的回复只有一句答非所问。

“放在这里吧。”

“啊？”

随之，牧宴只听见了几句喃呢的话语，模糊不清。原来，这谢沉封已经舒服的睡着了。

牧宴将手放开，活动了自己的关节，将挂在一旁的毛皮毯子揭下来，给谢沉封盖上。

牧宴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谢沉封那张冷峻的面容，长的是一副好皮囊，可是，偏偏跟聂清河的护花使者团一个德行。

牧宴为此感觉到可惜。

……

牧宴今天没有在约定的地方等到林殊，只有一个家仆打扮的男人告知了她一句：“林姑娘今天身体不适，不宜出门。”

大抵是又昏厥过去了吧。

林姝的身体越来越差。

对于林姝即将不久于人世的消息，牧宴多少还是有点唏嘘的。林姝也是个可怜人，一个高傲的女人怎么能容忍得下自己未婚夫的背叛，因果循环，与她的母亲如出一辙。

牧宴目送着家仆离去，然后转身，雇佣了一辆马车，去了汇璇谷附近，汇璇谷这地可没人愿意去沾那点晦气，所以牧宴也只是报了个附近的村庄，彼时，那车夫一副见鬼的样子看着她，低声囔囔道。

“你去哪里做什么？莫不是家里办丧事？”

她所说那个村子距离汇璇谷最近，而且，方圆百里，只有这么一个村子，可谓是人迹罕至，这个村子家家户户都叠白纸人，卖花圈，做的生意买卖多半与死人有关。

“是。”

牧宴这么回答，车夫结束了打理马儿的皮毛动作，对着牧宴唉声叹气的道了一句。

“上车吧。”

车夫的模样看上去十分无奈。

……

果不其然，这里还真的是荒无人烟，这个村子的门口都透露出一种死亡的气息，破败低矮的墙上不见往日的模样。

几条嚣张的狗正聚集在村门口，对着牧宴猖狂的犬吠。牧宴没敢进去，何况，她今天的目的也不是来这里。

牧宴很快就消失在这被死寂所笼罩的村子前，今天不见太阳，也没有狂暴的风雪，这让牧宴十分庆幸。

不过，阴冷的天气让温度又低了几个度。

冷的让牧宴将自己的脖子缩进斗篷里，牧宴未曾来过这里，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似在哪里见过这地方。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牧宴不由的放慢了脚步，拖延着过去的时长。牧宴呼出一口热气，顷刻间消散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