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宴次日下午又照常准备出门。然则却遭受到了谢沉封意外的传召,牧宴眼皮一跳,看来应该是不是什么好事情。
刚要出门看看谢沉封是否去过汇璇谷,这会谢沉封刚巧要约见她,这可不是一般的巧合。
牧宴跟随着门徒来到了谢沉封的书房前。牧宴看着谢沉封坐在书案前,一副面色不悦的模样,嘴巴抿成一条线。
“谢教主,据说你找我?”
牧宴忐忑不安的上前,她今天正要去证实他昨天的行踪轨迹,没想到这谢沉封就找上她了。莫不是察觉了什么?牧宴这么想着,一面对着谢沉封笑着说话,一面朝着谢沉封走去。
心中浮现出千百种猜疑。
经过这大半年在岳山门做卧底的大量经验,她这会对谢沉封说话都可以做到说谎话不打草稿了。牧宴略感自己越发朝着某个越发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了。
“今天又要出门?”
谢沉封揉着眉心,看起来似乎很是疲倦,一身疲惫,他的书案前的公务已经比前些天少了许多。看来这几天的公务差不多把他累垮了,而屋子里的点着的熏香也从他最为喜欢的香料改成了提神醒脑的香料。
“对,我今天并不出去采药,这几天与朋友一块约好了,要去游玩。”
牧宴这么说到,谢沉封停止了揉动眉头的动作,目光抬起看着牧宴,她那张恢复往日白净的面容令他微微一动。
眼前这个穿着一身白衣华服的女子,不似聂清河那般拥有惊为天人的容貌,却是让他时不时记起她现在这张不深世事的模样。
这越发与那个女子肖像了。
那个宛如盛开在世间污泥之中不磨灭的芙蓉,美的让人难以直视她到底怎样才能在这般绝境之中开出来的娇花。
她身上有难以令人忽视的光芒,夺目璀璨。
谢沉封很快就收回自己的视线,对着牧宴缓缓开口道。
“你且过来。”
闻言,牧宴顿了顿,看着又执笔继续写着书信的谢沉封,牧宴没敢违抗谢沉封的命令。上前,谢沉封又命令道。
“过来给我揉揉太阳穴。”
话毕,牧宴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
牧宴可不记得她给谢沉封揉过太阳穴,她并不马上执行谢沉封的命令,只是试探性的开口道。
“谢教主,我这手劲不知道是否得您的喜欢,多有冒犯了。”
牧宴随后就到了谢沉封的背后,怀揣不安的情绪试探性的控制了力道,谢沉封放下了笔,将那封书信放置在一旁,任凭它风干,放松的靠在披着狐狸毛皮的椅背上,舒服的闭上眼睛。看得出来,谢大教主很是满意她这力道。
“我不曾听你说过在外头交了朋友。”
牧宴听着谢沉封低沉而缓慢的声音响起。
是啊,教主你都没怎么关心过我这个下属,怎么能知道我到底接触了什么人呢?
“以前在岳山门的时候结交的,算不上是很要好的朋友。”
牧宴这么说着,谢沉封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摆放在面前的摆设,熟悉又陌生,这一刻,恍如隔世。
强烈的怀念感觉涌上心头。
以前,她也是这样常常来给他揉揉太阳穴,守在他身边,尽管他几度刻意的冷落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牧宴甚至怀疑谢沉封知道了她的心思,所以才到现在没个要喊停的意思,手已经泛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