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北左右手各支撑一侧墙壁,左右足同时用力,脚一蹬,手便往上挪去,等蹬到陷阱顶上,伸手去推翻板。
可手足触及之地坚硬冰凉,竟是一块巨大的铁板,被机括扣得牢牢地。他本身武力不高,这初白郡又屏蔽了元力,此时他身悬半空,不似站在地下那样可将力道全部使出来,一推之下,铁板纹丝不动,身子已落了下来。
幽兴齐格格笑道:“上边八根粗钢条扣住了,你人在下面,力气再大,又怎推得开?”
月北恼她狡狯奸诈,不去理她,在陷阱四壁摸索,寻找脱身之计。四壁摸上去都是冷冰冰的十分光滑,坚硬异常。
幽兴齐笑道:“小庄丁,你的壁虎爬墙当真了得。这陷阱是纯钢所铸,打磨得滑不溜手,连细缝也没一条,你居然爬得上去,嘻嘻,嘿嘿!”
月北怒道:“你也陪我陷身在这里,有什么好笑?”突然想起:“这贼女奸滑得紧,这陷阱中必有出路,别要让她独自逃了出去。”当即上前一步,抓住了她手腕。
幽兴齐惊道:“你干什么?”
月北道:“你别想独个儿出去,你要活命,乘早开了翻板。”
幽兴齐笑道:“你慌什么?咱们总不会饿死在这里。待会幽俗寻我不见,自会放咱们出去。最担心的是,幽俗若以为我出幽府去了,那就糟糕。”
月北闻言,立马觉得不对劲,便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知道这里有暗道?”
幽兴齐笑道:“瞧你生的一脸儒雅之相,怎么问出了的话却这么愚蠢,你不是一直叫我是贼女吗?那我便是啦,至于我为何知道这里有陷阱,没准是凑巧碰到开关了。”
月北心想倒也不错,忽又觉得上了这贼女的当,便说道:“刚才你明明说如果幽爷发现你不见了,便会来寻你,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对幽爷直呼其名,难道你来这采摘草药,幽爷是知道的?”
幽兴齐道:“你怎么这一会儿,竟然变得如此啰嗦,刚才你还对我那么凶,现在为何我要回答你,想让我告诉你也可以,那你先告诉我,你姓谁名谁?家住何许?有无婚配?”
月北大怒,心想:“我堂堂一个五尺男儿,岂容一个贼女子轻薄,我在这呆上三天五天不打紧,但是幽老爷子的毒还没解完,幽狸火腿上的药,也得每日换一次。”
想到这月北握着幽兴齐的手一紧,使上了劲力,喝道:“你到底说不说实话,不说我杀了你。”
幽兴齐笑道:“你杀了我,那你就永远别想出这陷阱了。即使你出去了,幽俗若发现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喂,男女授受不亲,你握着我手干什么?”
月北被她一说,不自禁的放脱了她手腕,退后一步,靠壁而立。
这陷阱长宽不过数尺,两人最远也只能相差一步,他又是忧急,又是气恼,闻到幽兴齐身上的少女气息,加上怀中的浮云草香,不禁心神一荡,侧过身去,怒道:“我与你素不相识,无怨无仇,你何故处心积虑,要置我于死地?”
幽兴齐道:“是谁先发的银针、接着又拿短剑刺我?要不是我武艺高强,恐怕早就成了你的针下鬼、剑下魂了,你这会还好意思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