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把她的手拉下来,捏在掌心里,看着东无笙通红的脸呵声轻笑,“难道姐不打算负责吗?”
东无笙:“……”
呸——
负什么责……是谁该、不对……啊,烦死了!
如果不是还有话想说,东无笙现在就想把脸埋起来。
“斑……”
她把下巴搁在青年的肩膀上,“现在这样,你还不愿意跟我走吗?”
“……”
斑没有接话,他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再度俯首。
不同于方才的仓促,这次他温和而从容,犹如国王巡视他清晨的富丽堂皇的城堡。
东无笙忍不住退缩,却被斑揽住,无处可退。
再分开的时候,斑抵着东无笙的额头,闭着眼说话。
“姐,我明白你的意思。”
“就是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么说着,斑轻轻抵住东无笙的额头,“我才不想继续当束缚你的枷锁。”
“如果我假装不知道这种事,那我不觉得自己有资格爱你。”
“……”
望着青年近在咫尺的眼睫,东无笙很清晰地听见耳旁的心跳,来自她自己的胸腔。
可能……以前还是对这家伙太好了吧?
不然怎么会让他养成这种不切实际的性格?
肉体凡胎中长出的心脏,哪里用得着这样毫无瑕疵的爱意?
但她此时此刻,的确无法自抑地心动。
斑的声音仍在她耳旁轻缓地叙述,“自从我决定要做这件事,我认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现在,他们都在期待我能为他们找到新的方向。”
“算我求你了,姐,留下来吧?”
“……”
东无笙伸手搂住面前青年的胸膛,然后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口,“我知道了。”
斑似乎大松了一口气,一双手臂紧紧回抱住她,脸在她额角轻轻磨蹭,东无笙的耳旁尽是他嗓音低醇的笑声。
“笑什么笑,我又没说答应你了。”
“是吗……可你到现在也没说喜欢我。”
“……”
这话东无笙接不上了,她决定当作没听见。
等到斑笑够了,他就把下巴靠在东无笙的头顶,满足地轻叹。
“姐……我去找椅子的时候你做什么了?”
东无笙还是保持着那个鸵鸟的姿势,声音传出来显得闷闷的,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勉强维持思考,“我看了你的笔记……”
斑翘着嘴角轻哼了一声,“哼?原来这样就可以了吗?那我早就把笔记给你看了。”
东无笙伸手在他背上锤了一下,“麻烦多少掩饰一下你的目的。”
斑笑了一声,手掌拢在她的后脑,热度好像要从接触的地方传遍她的全身,“我那天那么直接,你都装作没有听见,我要是再放松一点,你都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
“……”
东无笙只想当一只一动不动的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