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郑坷冷冷一笑:“你是个什么人,也配过来跟我说话。”
罗成一听此话怒火中烧,暗想:“我按江湖规矩,以礼相待,你小娃娃欺人太甚。”
便说:“晚辈是国师江慈的弟子,师尊早些年也曾行走江湖,与少林方丈平辈论交,遇见钟神医,陈真人,也执弟子之礼,师父告知晚辈,日后行走江湖,也要按本源辈分,故此晚辈这边有礼了。”
他这话自报师门,慧恩却道:“原来是人圣弟子......”
郑坷却向慧恩,青松子道:“乔师兄慧恩大师,此间事情已经结束,晚辈还有要事,这就走了。”说完便朝府门外走,竟然没有理会罗成。
这气的得罗成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脸色一阵青白,顿时不制怒火,抬手便上前:“本官奉师命来此公干,事情尚未明了,还望小前辈赐教,留下吧!”
话说完,人已经到了郑坷身后,伸手就要抓郑坷右肩。这一阵看得众人大惊,又是疑惑不解,这郑小神医自出现在李府,行事稳重,谦谦有礼,如今怎么会做出此等无理取闹之事。
郑坷医术尽得钟神医真传,众人都已经领教过了,看来不假,只是钟神医一生行走江湖,从来没有表露过武学修为,传言钟神医根本不会武功,他吕师兄是带艺投师,二十年前便已经名扬天下,却不知这小前辈武功如何。
众人疑惑之间,只见郑坷身子左边一倾,便躲过这一抓,转身道:“你既要赐教,我便指点你一二!”
说话间,二人便动起手了,众人却是看得心惊肉跳,并非二人争斗有多危险,只是二人使用招数竟然都是众人所知,转眼间,二人已经动了二十七招,这些既有名门大派的绝学,也有流传甚广的二三流功夫,只是在二人用来,却又是那样的刁钻古怪,
又听青木山庄霍庄主叫了一声,:“哎呀,是我派五步连环掌,只是顺序错了。”
接着又有人叫道:“哎呀,那不是刚刚慧恩禅师破墙打殷九娘的一掌么?”
青松子也道了一句:“这郑坷师弟用的是正宗的武当梯云纵。”
慧恩大师道:“青松道长,你怎么看呢!”
青松子道:“这二人一个是神医高足,一个是人圣弟子,二人武学修为都是不俗,不好说。”
慧恩大师道:“郑施主施展各派武功,招式连贯,出招丝毫没有拖泥带水,此中对比罗施主,招式相当生硬,似乎是强学百家武学,徒有其表,不得其意,然而,罗施主内功却是与其师江人圣,不遑多让,如若如此持久之战,恐怕郑施主不能续力!”
青松子道:“医家真气贵在连绵不绝,若是郑坷师弟就此而言,离不可续力为时尚早,而且,郑坷师弟似乎有意激怒罗成,却不知所为何事?”
两人说话间,二人已经斗了百余回合,二人联手将江湖各门各派的武学几乎都演练了一遍,似乎郑坷略占上风,却仍然难分胜负,郑坷终于不在缠斗,踏着九宫八卦步,跳开战圈,道:“我这指教,你可满意。”
罗成此刻方知原来刚刚一直再被郑坷戏耍,他小被恩师收为弟子,勤练百家武学,师父对他一直称赞有加,今年开科大比,圣上御笔红批,金科武状元,如今竟然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多番戏耍,顿时心中大怒,运起十二分内力,全力推出左掌,这一掌并无任何奇特之处,又似有碎石断树之能,竟然还给人一种避无可避的感觉,当下郑坷抬起左掌相迎,掌掌相接之际,郑坷右手急急出手,对着罗成的左腕点了三点,郑坷虽然早有准备,却仍被罗成的浑厚内力震得倒退三步,笑道:“江慈果然把一身内力传给你了,嫁衣神功,果然神奇无比。只待你将所学之功夫融会贯通,便又是一位武林人圣。只是你初出江湖,行事忒不稳重,需要好好反思才是。”
此刻罗成终于清醒过来,终于重新审视起这位小前辈,师尊说过,他这一掌,配合一身雄厚的内力,江湖中人能够接下来不在十人之数,如今郑坷居然接了下来,还能侃侃而谈,怎能不叫他心中吃惊,又想起师尊临行前的叮嘱:“江湖中人,卧虎藏龙,人才辈出,你行走江湖,切忌意气用事,凡是三思而后行。”
当下罗成拱手道:“多谢前辈指点,感激不尽。”
郑坷面色一肃,道:“你倒不必谢我,我与你师父有旧怨,如今他把一身武功传给你,现在我打不过你,日后这在江湖上的帐定要算在你的身上!”
罗成见他说的郑重,虽不知自己六十多岁的恩师跟这十六岁的小前辈有什么恩怨,但是人家既然挑明恩怨,自己受师父重恩,当然得替师父接下。
郑坷又向陈南道:“令妹的遗言,在下已经答应不会告诉其他任何人,你就不要再问了。”
又向在场人抱拳道:“诸位,告辞!”
说完背起之前放下的书箱,转身离了李府。众人见此间却是没什么事了,便都相继告辞离开,慧恩、青松子等人也都回归门派,将事情禀明禀明掌门、方丈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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