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李家少奶奶,陈仙儿向郑坷道:“阁下真是钟神医高徒?”
郑坷道:“正是。”
陈仙儿道:“你附耳过来,我有话给你说。”
郑坷为人宽和,便上前去,那陈仙儿跟郑坷耳边言言碎碎,说了一番话。
郑坷听罢,也知道这李家少奶奶也抱了必死之心,便道:“我答应你永远也不将你说的话告诉其他任何人。”
郑坷话刚说完,李少奶奶得了准信,跟女儿说:“杏儿,不哭了,啊!你听我说,等下你舅舅会来咱们家里,还有一个武状元,那是你姥爷派来的,你跟你舅舅回去见你姥爷姥姥,听见了吧?”
李杏儿抽着鼻子道:“恩,杏儿听见了!娘你不一块儿去吗?”
陈仙儿哭道:“为娘就不去了,为娘要去找你父亲了。”
话必,也咬舌自尽了。李杏儿眼见于此,大叫:“娘.......爹.......”竟然昏在了郑坷的怀里,众人眼见这等变化,都不知所措!
唯有袁风似乎早知如此,竟不再多待,告辞也不说一声,径直走了,众人居然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唯有听叶见到,跟郑坷道了一声:“此间事了,杏儿等下你就带他见那个精武状元,事后咱们还要一起去坐堂呢,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叫上小环,出了了李府。
李杏儿顷刻之间,遭遇双亲双双自杀,昏了过去,还没缓过劲了,却听青松子道了一声:“郑坷师弟!
”他这一声师弟叫的那是举座皆惊,众人此刻方才想起来,原来这江湖上辈分之论,当属武当山陈云真人年龄最高,与之同辈的有少林寺的三位高僧,如今听说钟神医未死,钟神医是江湖散人,却也曾跟陈真人同辈论交,故此青松子也称其一声师叔,如今得知郑坷是神医高足,便叫一声“师弟”,他这“师弟”一叫,在座的除了慧恩大师可与之同辈论交,其余人都得尊称一声“前辈”。
郑坷回头向青松子一拜道:“乔师兄,家师特意交代,此次出谷,还要到武当山上拜访一下陈师伯。”
青松子道:“正该如此,听闻钟师叔尚在人间,以后我等几位师兄弟少不得要去叨扰。”
郑坷道:“二十年前,毒童子秦明与家师约战昆仑山,那秦明不愧是一代毒王,竟将一身血肉都练成剧毒,终是家师略胜一筹,囚困秦明二十年,然也因此身重剧毒,二十年来师父一直运功抗毒,如今虽已驱尽余毒,却内力尽失,而且他老人家已是垂暮老人,如今正跟师娘安度晚年,还望诸位给他们两位老人多些清闲日子,不要上门打扰。”他这话是对着青松子说的,其实却是说给众人听的,众人听得他如此言语,也只有点头称是。
青松子道:“郑坷师弟所言极是,咱们自当遵从。”
连云派方掌门说道:“李家出此大事,咱们也是叹息不已,如今李家只剩下孙小姐一人,咱们还得想个法子才行。”
郑坷道:“刚才她的母亲已经说了,等下他的舅舅会来,此事想来不用再议。”
这边郑坷话刚说完,门外边有人来,果见有二人率一队人马进来,二人皆是二十多岁,郑坷道:“慧恩大师,此间年龄资质,属您最是老成,与官家交涉还请您当仁不让。”
年近六十的慧恩禅师道:“理当如此。”
便上前问道:“敢问哪一位是丞相家公子,哪一位是金科武状元?贫僧少林寺达摩首座慧恩,率江湖同道恭迎官架。”说完双手合十,施了一礼。
其实这次是慧恩和尚多问了,那两人一个身着官袍玉带,头戴乌纱,自然是精武状元;一个锦衣华服,挽髻留鬓,想来就是丞相公子。那二人一听是少林大师,连忙拱手,都自报了家门,果然是先前二位。
慧恩禅师把李府之事一一细说,自觉未有任何遗漏,方才说道:“便是如此了。”
郑坷抱起李杏儿,走到陈家公子陈南面前,道:“李家的孙小姐,还请陈公子带回去好好照看。杏儿受到惊吓,又悲伤过度,这有一副药,你带她回去,好好调养。”又细说了药方内容。
陈南听罢,道:“多谢郑小兄弟,咱们有一句话想问小兄弟......”
他这一口一个小兄弟,倒是惹得诸为江湖英雄好不痛快,原来,这郑坷是神医弟子,论辈分诸位对他都该以前辈相称,如今这丞相公子,也敢称它一声小兄弟,实在是不知道好歹,但人家毕竟不是江湖中人,实在不好说什么。
倒是旁边的武状元察觉到了诸位的情绪,向郑坷道:“郑前辈,晚辈这厢有礼了,咱们是想问陈小姐临死之前跟你说了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