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盛冷笑一声,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她向来无畏无惧,板着脸,平静地望着他。
“孔织,你这个没心肝的女人。”他一字一顿。
孔织一听,嘲讽地笑了,“真是不好意思,你现在才发觉呢。”
对呀,我孔织就是这样的冷漠无情,这三年来,真是谎骗了你呢。
他瞳孔勐地一收缩,忽然大笑起来。
孔织不明所以,别过脸不看他。
是她要远离纪宅,逃离纪以盛的身边的,而昨晚她情不自禁,竟然又爬上了他的床,她孔织再怎么无谓无惧冷漠冰霜,仍觉得丢脸。
她面无表情地扒拉开他的手,就要下床,却被他反手拽到怀里。
两个人都没穿衣服,孔织微微红了脸,有点气急败坏,愤愤然地要推开他。
“放开我!”她冷着脸,横眉冷对。
他不松手,牢牢地禁锢住她,声音比她更加冰冷,“织儿,在放荡之后再来和我谈纯洁,你是不是搞错顺序了。”
她一愣,撇过脸,恼羞成怒地不说话。
他又扳过她的脸,死死地盯着她,目光幽深,“织儿,我最后再和你说一遍,不要仗着我对你的宠,为所欲为。”
他的眼神流露出来的,是狠厉,更是无奈。
孔织的眉狠狠地拧了起来,她小脸一板,冷冷地推开他,跳下床,抱着睡衣,径直走向客厅。
纪以盛深深地叹口气。
孔织走到客厅,穿好衣服,口干舌燥的找水喝,一杯白开水才刚下肚,纪以盛就换好衣服,整理着领带走出来,依旧俊朗非凡。
孔织扫了他一眼,盘腿坐在沙发上,闷闷地打开电视。
纪以盛环顾一圈公寓,走到她旁边坐下来,孔织警惕地往旁边挪了挪。
他淡淡地一挑眉,“怎么,怕我?”
孔织觉得可笑,呵呵地笑起来,“谁怕了,是嫌弃你。”
“嫌弃?”纪以盛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戏嚯地望她一眼,“那么,昨晚是谁在我身下哭着求饶的?”
孔织被堵得哑口无言,想起昨晚的整个经过,她的脸唰地红了。
这个变态狂……
她一言不发地看着电视,他长手一伸,顺势搂过她,孔织不依,皱着眉推开他,小脸通红。
“流氓!”她咬牙切齿地蹦出两个字。
他倒不介意她骂他,望着他淡笑,语气笃定,“你昨晚不是爱死这个流氓了。”
孔织再次语塞,漠然地把脸扭到一边。
“昨天如果不是因为言川,不是因为我们刚好在那儿吃饭,你现在早就落在那个老头手里了。”昨天她倒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他怒火攻心,理智全都烧没了,瞬间就想把那个老男人给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