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织东倒西歪地站起来,温热的小手才碰到他的手心,他立刻把她打横抱起,大步向外走去。她缩在他怀里,温顺地依偎着他的胸口。
纪以盛经过言川时,淡声说了句谢谢,随即抱着孔织先行离开。
郑清原见孔织被带走,松了口气,也追了上去。唐承远对这些不敢兴趣,耸耸肩也走了。
言川把玩着车钥匙,瞥了一眼肖逸,“逸子,人可是你负责的,并且是在柏筵闹的事,你看着办。”
言川想起还没回那女人的电话,抛着车钥匙走了。
老刘立刻屁滚尿流地跪到肖逸面前,抱着肖逸的腿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肖少爷,小的不知道,不是恶意冒犯纪太太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不要免我的职,我一家老小还指望着我过日子的!”
肖逸阴沉着脸,一脚踹开了他,冷声,“滚,不长眼的狗东西。”
纪以盛的女人,是谁敢动的。
……
纪以盛抱着孔织从柏筵出来,上了车,孔织歪歪倒倒地窝在她怀里,小脸通红,温顺安静,他叹口气,认为她只是喝醉了,可只过了一会儿,她迷迷蒙蒙地醒过来,睁着清清亮亮的眼,趴在他的身上,不安分地摸来摸去。
看着一向冷漠的女人,攥着他的领口,对他嘻嘻地傻笑不停,绯红着脸媚惑如丝。纪以盛才发觉,肖逸的那个手下,竟然给她喂了药。
他一把抓住孔织纤细的手腕,想要唤醒她,“别闹。”
孔织不听,烈酒和药物的混合让她脑袋一片昏沉,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她愈发亲近他,蹭着蹭着一个人都坐到他的腿上,面对他,环绕着他的脖子,她眼神迷茫,嘻嘻地笑着。
她今天为了以防万一,穿的是最保守的正装,本是最不会勾起他的。但是她现如今因为药物的作用,躁动不安,情不自禁地用大腿摩擦着他,胸腹也剧烈地起伏着。
纪以盛当即红了眼,冷声,“织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孔织温柔似水,一个吻落在他的下巴上,声音魅惑无比。
“当然知道。”她气若游丝地唤了一声,“……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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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飞快地动起来,两个人终究是在一起久了,孔织很快适应他,情不自禁地跟上他的节奏。
他的吻也没玩没了地落下来。
回到她的公寓,她已经到了一次,他用自己的大衣裹好她,上楼去,进了房间,从客厅到浴室,再到大床,他各种姿势都对她用了一遍,把这些天对她的思念全部彻彻底底地发泄出来。到了早上,他才终于尽兴。
孔织一觉醒来,第一感觉便是大腿酸得要命,腰也要折断了。
又勐然惊觉自己躺在一个男人怀里,她怔了怔,完全不敢抬头看他。
“醒了?”他知道她睡眠浅,早上很容易就会被吵醒。
她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心脏却跳得飞快。
“还记得昨晚么。”他明知故问。
她不答,仍旧不看他,闷闷地低着头。
她记得,她当然记得,昨晚他如何地把她折成不同的姿势,让她止不住地战栗的。但是,现在孔织不能说出这个回答。
“不记得了。”她整理自己的心情,重新戴上面具。态度冷淡,一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