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搬了张垫子,坐在景弘帝的床榻边。
“陛下有没有觉得好点?”
“朕这一觉,又睡了好几天吧?”
“陛下龙体欠安,就哨声休养,少说话。”
“唉……”景弘帝叹口气:“朕的身体,朕清楚,朕也不知道下次睡着,还会不会再醒来。”
月含羞的同情心开始泛滥,她总看不得别人弱,看不得别人受苦受罪。
她差点就说出可以治好他的话来。
“陛下多虑了,您会没事的,我……我会让白羊先生治好您。”
景弘帝笑笑:“你自己中的恶魔蛊,他不是都无能为力吗?朕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
“……”月含羞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听说,庆祯那个逆子下诏讨伐天下城?”
含羞沉沉道:“是啊,还东拼西凑,弄来了二十万大军,害得无争不得不一回来,就出去到处游说,劝那些小国不要来打天下城。”
景弘帝喘了一会儿气,道:“朕不会让他得逞的!”
月含羞心说,暴君还真是的,病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还嚣张得不得了。是不是男人都这样自大?
“来人,朕要拟诏!”
“陛下,您要拟什么诏书?”
“朕要告知天下,是刘庆祯那个逆子谋权篡位,人人皆可讨伐!”
“咳咳!”月含羞差点被呛到:“陛下,您现在不管写什么诏书,他们都会说,是无争胁迫您写的。还是省点心,先休息吧。”
“朕的话,难道他们都不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