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一物一物(1 / 2)

 老爷子一死,公笋家的人就开始争夺家主大位,谁不想做那万人之上的大基老,要什么就有什么。可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控制公笋胜,成为他的守护者。虚竹剑认同了公笋胜,其他的人再想成为它的持有者,难于登天。

“高处不胜寒又何妨,会有基友温暖我的。问题是虚竹剑,处理不得当,老爷子的下场就是我的下场。”公笋胜的小叔瞥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被虚竹剑刺透了头颅的老人,“可怜的老东西,一生所求之剑,至死才得偿所愿。爱剑之人葬于剑刃之下,他也算是幸运的。”公笋胜的小叔同情道。老爷子的死并没给他带来太多的触动,人皆有一死,小叔反觉他爹死的太晚了,早该挪一挪位置,明显的堵住了别人gao基的大道。

公笋胜的小叔又曰“公笋悦”,此人志大才疏,是那种心气很高可没多少能力的基老。偏偏此人生在公笋家,还是家主幼子,所以他的自信才会一再扩张,颠扑不破者,古今罕有,反正不会是公笋悦。

公笋悦双手按在侄子的肩膀上,心情顿好,放佛他按住的不是鲜活的人,而是基友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小胜胜,叔叔不会害你的。”公笋悦传音道。

公笋胜听若罔闻,一双澄净的眸子环扫全场,无一人能入他之眼。“这群可怜的基老,他们并不在意我的死活,所忌惮者,虚竹之剑。”念及如此,公笋胜握紧九节竹子。一股奇异的感觉在他心中升起,“我何仗着持剑,斩尽在场的基老。”公笋胜的眼睛豁然一亮,比九天星辰还要明yan。

非是童心无忌,而是真切的想法。公笋胜面庞浮起病态的虚白,内心被喜悦所充斥。印证想法的念头愈强烈,“我不是基老,不是基老!可基老们都怕我,他们畏惧我手中的虚竹剑。什么啊,它们明明是九节竹子,毫无重量可言,为何他们会害怕它。既然如此,我让他们从恐惧中tuo就是了。”

公笋胜歪了歪脖颈,睨了一眼公笋悦放在他肩上的左手,“除了手,小叔你一无是处。”公笋胜心道。刷,公笋胜分出一缕神识,入驻九节竹子中的第三节,锵的一声颤鸣,那节竹子跳了出去,像是跃出水面的银鱼,朝公笋悦的左手钉去。

一切生的太快了,包括公笋悦在内的基老,都未反应过来。

像是熔化了一般,公笋悦的左手以人眼难以捕获的度融化去覆骨之肉,指骨也呈现焦黑色。

异变陡生,公笋悦来不及惨呼,人已昏厥,梆的一声,他向后栽倒,脑袋敲在地板上,砸出一个坑来,血流成泊。可没人关注他的生死,此时不死,也会被有心人除掉。

公笋胜笑了。

他从众人眼中看到了畏惧,一如他们战战兢兢观察生前的老爷子。

呼、呼、呼,剩下的八节竹子腾跃而起,和之前的那节竹子汇合,他们将公笋胜围住,缓缓旋动,锵锵锵!剑吟遽起,九节竹子突然变成了九柄剑,每一柄剑的颜色都不一样。流光溢彩,徜徉涌动,公笋胜伸出手,去碰那些剑华。

哧的一下,他的手背被划破了,血水迸出,向上抛洒。

“好,就该这样。虚竹剑,杀了公笋小儿!”

“哈哈哈,公笋胜也未得到虚竹剑的认同,他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他小小年纪,其心可诛。”

“看,他手背流血的度越来越快。”

“也许不用我们动手,他自己就会流血而亡。”

公笋家的大基老们心思诡异,不掩眼中的妒意与快意,他们眼神交汇的瞬间,已知对方的想法。

然而,他们很快就失望了。

失望之后就是绝望。

公笋胜的手背不再流血,九柄剑经由他血液的迸溅,寒芒荡舞,瑰丽至极。啪,公笋胜抓住其中的一柄长剑,那剑居然变小了,刚好适合公笋胜。余下的八柄剑齐齐转动,剑柄向后,剑尖朝前,对准了在场的基老们。只需公笋胜一声令下,他们即会旋出,斩去群基的头颅。

“收手吧。”

一声怯怯的唤声将公笋胜召回现实。循着声音,公笋胜向大厅的南侧望去,那里站着一位俏生生的基老,他年纪和公笋胜相仿,两人也可说是青梅竹马。奈何公笋胜不gao基,他的青梅也很苦恼。

“是你,公笋貂。为何拦住我。”公笋胜笑着问道。

他虽然在笑,可在公笋貂看来,分明是在狂喜,“公笋胜不该拿起虚竹剑,他会被剑反噬的,最终归于虚无。”公笋貂并不想失去唯一的小伙伴。他和公笋胜是青梅,比手足还亲。

可再亲的关系也不上公笋胜手握的那柄小剑。

虚竹剑选定主人的刹那,公笋胜的人生已经偏离原本的轨迹。他会走到那一步,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唯一知道的是,公笋家的基老在怕他,这就足够了。

“过来。貂儿!”公笋貂的父亲急忙唤道。他让自己的儿子和公笋胜一起玩耍,可没安好心。现在情况不同了,他担心公笋胜会对自己的儿子不利。

“不要,父亲!”公笋貂拒绝道。在他心里,尚有一处花园,等待着公笋胜用基情与爱浇灌,开出一朵朵局花。“公笋胜必须gao基,而我会是他最初的也是最后的基友。”公笋貂在和公笋胜相处的过程当中,早已情根深植,离不开他的青梅了。

一口回绝自己的父亲,公笋貂向公笋胜走去。他始终相小伙伴会爱他的,两人将会登上断(消声)山。或许有一天,公笋胜登上家主大位,“我就是他的夫人。”公笋貂为他们的未来做好了规划,并为此背叛了父亲。亲情在基情面前不算什么,于公笋貂来说可有可无。

踏、踏、踏。

公笋貂向公笋胜走去。他步伐坚毅,他目光如水,他基情涌荡。然而――

“去死吧,你这蠢物。”

公笋胜冷然道。

锵嗤,他手中的小剑迸出一缕剑芒,倏然一回旋,绕公笋貂的脖颈转了一圈。“啊!”公笋貂像白痴似的叫道。不愿相信既生的实情。

噗嗤,噗嗤!公笋貂的脖颈向外飙血,一颗俊美的脑袋旋了出去,飞向他父亲。其父悲痛莫名,讲不出话来,他虽然抱住了公笋貂的脑袋,却不忍心去看。

刷。

公笋胜一步踱出,来至公笋貂的无头之躯前面,“你总是向我灌输基老方面的无用知识,我想杀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你还是那么天真。算了,我的心思你不懂,永远不会懂。”

话落,公笋胜将小剑一扬,刷刷刷,八柄长剑骤然劈下,满室生彩,恍如霓光迸舞。可公笋貂的身体化作上千块碎片,抛了一地。而公笋胜置身于血雾之中,神情淡漠,他已将除自己之外的人当场死人,随时可以杀掉。

“你这小畜//生,还我的手!”公笋悦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用他仅存的另外一只手抓住了侄子的脚踝。

公笋胜忍不住嗤笑。

都到什么时候了,为何你还认不清现实,活了那么久,也该去死了。

呼。公笋胜屈指一弹,一道剑光划开,斜切向公笋悦的肩膀。噗!血水迸洒,“啊!”公笋悦尖声嚎叫。他的小半个肩头没了。

“你的叫声不够惨。”公笋胜生气道。

“就要死的人还不知讨好我。”公笋胜再道。他回过身来,正对着公笋悦。“小叔,我亲爱的小叔。食我虚竹剑。”

刷!公笋胜把手中的短剑递了出去,剑芒顿时一敛,归于剑身。寒晃晃的短剑从公笋悦的口中穿过,自脑后贯出。这下,公笋悦彻底安静了,一头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