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叶该往何处去?”
“随风雪而去。”
“随风雪而去,岂不是没有自由?”
“不,它自然自由。”
“被人安排的生命,也可说是自由?”
“若是心自由,纵然躯壳被困又如何?”
“那心该往何处去?”
“心与意齐,意随情动。”
“那何处才是归程?”
“远在天涯,近在咫尺。”
“那便是没有归程?难道要漂泊四方,孤独一身?”
“有风,有雪,有月,有这红叶,何谈孤独?”
“可这风雪将息,寒月终落,红叶已枯。”
“风雪还会再起,寒月每夜当空,红叶落地重生,这一切不过是轮回一场。”
“轮回之后,便是一无所有。”
“正因一无所有,方可重新获得。”
“红叶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