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无终的伙伴们看来,却又是另一番光景。他们只看到了孙无终在左支右绌的躲避,并没有看到孙无终能够反击,一群人鸦雀无声,都知道如此下去必败无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地下已经开始滴落汗水,也不知道是场中哪一位的。争斗中的孙无终,终于发现自己的力气有些不济,明明能躲开的拳势,竟然便挨在了身上。每一拳打在身上,都是痛彻心菲,却又没给自己造成伤害。
“他……终于力气不济了吗?”孙无终拖着沉重的身体,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这个时候他想要反击,竟然发现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嘶——”孙无终喉头上挨了一指,疼的他咬牙咧嘴,几乎要俯下身子狂呕,却还是硬扛着不让自己吐出来。他浑身疼痛,使不出力气来,却仍然倔强地看着刘牢之的拳路,想要借机反击。
“不对,为什么我使不出力气来?”孙无终终于发现了自己的颓势,原来每次自己想要使力出拳,自己的身上总是会受到刘牢之的打击,一股好不容易提起来的力气就此被卸掉。
“他这是在让我阿!”
孙无终终于认清了事实,只不过这个事实让他有些难受罢了。他的身上已经被刘牢之的拳脚碰过很多次了,按照刘牢之的力道,自己早就应该倒在地上了,最起码不会比胡弦受伤轻。但是刘牢之却每次都是点到即止,并没有伤人的打算。
孙无终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既然对方没有赶尽杀绝的打算,他也不打算鱼死网破。何况刘牢之明明是在想让,他如今的行径,已经近乎死缠烂打,并不是平日里豪放的风格。想到这里,孙无终跳出了圈子,刘牢之也不追击,只是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并不松懈。
孙无终暗暗苦笑,对刘牢之抱拳道:“在下已经无力支撑下去,甘愿认输!”
刘牢之笑道:“孙君言重了,我也已经有些打不下去了。莫如我们罢手,这一局便算和局如何?”
孙无终暗道:“你手下的这些侍从,明显身手要比我带来的人要强。你胜券在握,自然乐于大方,只不过,我也何必接受这么一个和局,没得让人耻笑?”
孙无终还未答话,刘牢之已经接着说道:“今日拳脚切磋,本来也不过是即兴为之,谁赢谁输都说明不了什么。我们来到既阳,并没有要与谁为敌的意思。孙君今日来到寒舍,便是刘某的客人,不如我们共同议一议开垦荒地的事如何?”
孙无终暗道:“今日之事,若继续纠缠下去,只会灰头土脸,实在有伤自己的名望。既然刘牢之愿意罢手言和,自己干脆就顺坡下驴,解了今日的困境。至于今后是否与刘家和平共处,那是日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