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她年纪小便什么都不知道,这狼狗分明就是前些日子将谢其玮给咬疯了的那狗。
“阿航,别胡来。”谢慎说着已上前挡在狼狗的前头,“别吓着白珍了。”
李式微一听,便晓得这大抵就是陆氏所生之子,闵国公家的小公子闵陈航了。
闵陈航有些不情愿道:“它真的很温顺的......再者说了,我还在那里看着它呢。”
谢慎白了他一眼。
闵陈航只得不情不愿的让人将狼狗给牵了回去。
一面又看着李式微道:“这便是嫂嫂了罢。”
想到之前谢慎说他的母亲正是陆家的一位远亲,又想着究竟是哪位远亲,足以和陆氏并其子走得这般亲近,“闵小公子是过来寻慎哥的吗,却作甚牵着那吓人的狼狗,要知道小姑娘家都胆小,远远的见着便要怕了,更别说如今离得这么近。”
又招呼谢白珍过来,用帕子给她擦着泪道:“闵小公子跟你逗着玩呢,却别怕,方才我让人备下了晚膳,既都过来了便一起用罢。”
闵陈航瞧着便说:“从前慎哥哥护着这姊妹两个,今儿个见嫂嫂也挺护着她们两个,且还不是因为慎哥哥的缘故,却是发自内心的,想来你们夫妻倒是投缘,连想护着的人都一样。”
“白宛和白珍生得如此可人,谁见了不喜欢呢。”李式微一边招呼着他们往屋子走,一边又着人去唤谢白宛,又说:“估摸着你姐姐一个人在屋里也寂寞的紧,不妨一起叫过来。”
谢白宛乖顺的依了李式微道:“郡主人真好。”
用膳间李式微又问起闵陈航道:“前几日的时候你家的大狼狗刚将我家的几个公子姑娘给咬了,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今日便领着狼狗上门来,不怕他们寻你的麻烦。”
“也得要他们敢。”闵陈航肆意道,“之前的时候不曾上门来质问,现下事情都过去了,再问又有什么意思,再者说了,谢家如今一个能主事的都没有,唯一一个在外头有些名声的大少爷偏生又是个最会钻营取巧的,怎么会冒着得罪我闵国公府的风险,就为了已经疯了的谢其玮?”
闵陈航敢这样说,并非仅仅是借着家世的缘故,归根究底谢思炯及至整个谢家人在外头的名声就是那么个样,很是功利。
膳后,闵陈航又笑嘻嘻的同李式微道:“嫂嫂,我能借阿慎一会儿不,等一会儿便还给你。”
“做甚么去?”李式微问道。
闵陈航倒是直言不讳道:“我母亲寻他有些事要说。”
原她与谢慎用罢膳后便是要各走各的,当下也痛痛快快的应了,只替着谢慎整理了下衣领子,附在他耳边道:“前几日里谢家突然出来的大狼狗,原先我还纳闷呢,现下看来,却别是你早便察觉到谢氏姐妹们的阴谋,吩咐人带过来的。”
依着谢慎与闵氏的关系,也唯有他能借了闵氏家的狼狗了。
而那日里李式微见了狼狗,不过顺势为之,让身边人引了那狼狗进去,好生教训谢其韶她们一番。
谢慎偏又反问李式微道:“她们姐妹在何氏死后本就艰难,平日里我能看着点自是要看着点,谁让我是他们的叔祖父,偏郡主与她们无亲无故的,却这样关照他们,那日里我原是动身要过去救他们的,到底迟了郡主一步。”
当然,也看到了李式微是如何苦心孤诣的教导谢白宛。
自己的女儿为人所记挂,式微心下便是一暖,应承着谢慎道:“我和你夫妻一体,察觉到你如此关照她们两个,自是要夫唱妇随的。”
至于谢慎信与不信的,倒不是很重要了。
谢慎跟着闵陈航出去,闵陈航没忘记他带过来的狼狗,先去寻了狼狗,然后再见时,他的狼狗却已大变了模样,整个儿头上的毛都给秃了,然后闵陈航看到了不远处气势汹汹的谢白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