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我们去书房!”菊花想了想,拉着晴初正打算走,便听见门外一些脚步声。
忽而,房门再一次地打开,“咦?人呢?”
一个小厮走了进来,“我明明听见声音的?”
小厮转悠,转悠的,看了看。
这不转悠倒是不要紧,这么一转悠倒是苦了菊花。
这两人正躲在床底下呢!
菊花朝着外头,晴初也朝着外头,只瞧见的是菊花的背影。
流顺的头发,一股淡香从鼻尖流窜。
纤细的脖子,瞧着只需那么一握,便能握碎一般,惹人怜惜,深怕磕坏了一样。
“人走了!”菊花松了口气,爬了出来,拍了拍手,掸了掸灰尘,“也不知造的什么孽,走自己家也得偷偷摸摸的!”
晴初也爬了出来,“太子说,为了避免左相安排在白府的人知道,最后只见白相就好了!”
“知道了,”菊花瞪了晴初一眼,“整天太子说,太子说的,整的你喜欢太子似的!”
“没有,你别瞎说,不存在的!”晴初一急,脱口而出,又小声地嘀咕着,“不会跟你抢太子的,你放心好了!”
“说啥?”菊花见晴初嘴皮动了,但也没听见什么,“赶紧的,还得去书房呢!万一,再来人,咱就等着在屋子里见我爹娘的活春宫吧!走了!”
说着,菊花和晴初又偷偷地走了。
小心翼翼地,悄咪咪地,恨不得一身隐身术的菊花和晴初,在走廊里,是草木皆兵,不敢大声地走。
走呀走的,便走到了书房。
见着书房屋子里的烛火有些亮,便知道她爹在里头。
菊花对着晴初使了使眼色,让他留在外面。
殊不知,这背影落在了窗纸上,烛光虽微,但也看得见。
白毅皱了皱眉头,假装到书架拿书,抡起了花瓶,蓄势待放。
菊花推开了房门,小心翼翼地略过竹帘,定睛一瞧,人呢?
转头一看,嚯,好大的花瓶,迎面而来。
“小贼!”白毅见着菊花倒下,掀开面罩,定睛一瞧,“熏儿!”
晴初闻声,进了屋子,见着菊花倒在一旁,面罩已被摘下,而她爹正提拉着花瓶,呆若木鸡。
“老爷,老爷,”管家喊声而来,入了房门,见着一旁黑衣人顿时一惊,转头一瞧,自家老爷还在,没事,再细瞧,好家伙,自家小姐倒地。这吓得嘴里的话都有些不利索,“李府,他,答应了!”
话音刚落,白毅一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只留下晴初和管家面面相觑,瞬间,犹如离弦之箭,二人分奔而去。
晴初抱起了菊花,管家抱着白毅,直掐人中。
菊花被抱在书房软榻上,白毅却缓缓地醒来,拽着管家的手,颤颤巍巍地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老爷,媒婆回来说,李府接下八字,同意了!”
话音刚落,白毅大呼,“我的萱儿啊!”
两眼一翻,白眼朝天,又晕过去了!
那边,媒婆得了赏钱,朝着自家而去。
走街串巷,溜达地去药店里买了些蜈蚣,又去玉石店里,买了些东西,回了家。
推开了篱笆院,倒是见着院子里的两人,一人拿着扇子,扇风,躺在躺椅上,一人还在吃着西瓜。
“哟,大姐你回来了!”吃着西瓜的那老婆子吐着籽,“又买了东西,今儿赏钱多了?”
“那是,”那媒婆子嘚瑟地说道,“也不瞧你姐姐谁!”
“姐,”那躺在躺椅上的,转过身子说道,“你又去药房了!一股子,药味!”
“不要是吧,那我扔了!”媒婆子翻了翻眼,转身,随手一扔,便把那药材扔了去,不料那老婆子身手好,倒是接住了。
“不是不要吗?”媒婆子说道。
“买都买了,干嘛不要!又不是钱多烧的慌!”喜笑颜开地,把那药材包贴身放好。
“切,”媒婆子把另一包东西扔给了那吃瓜的婆子,“都过来,今儿,我遇上一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