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贡献(2 / 2)

买宋 参见大总管 8704 字 2019-11-23

梁启超对严复翻译“文笔太务渊雅”给予质疑:“刻意模仿先秦文体,非多读古书之人,一番殆难索解。夫文界之宜革命久宜。欧美、日本诸国文体之变化,常与其文明程度成正比。况此等学理之书,非以流畅锐达之笔行之,安能使学受其乎,著以之业,将以播文明思想于国民也,非为藏山不朽之名誉世。文人结习,吾不有为贤者讳矣。”

维新人士中有对翻译事业发展做出贡献的还有张元济、蔡元培、高风谦、罗振玉、王国维等

就像张元济,字筱斋,号菊生,浙江海盐人,近代出版家。

甲午战争后痛感国家积极弱,待振兴,毅然参与康有为、梁启超组织的“保国会”和“强学会”活动,提倡改革和学习西方。

1897年9月他曾与工部主事夏偕复、内阁中书陈懋鼎、一仪通等人上书总理衙门,要求批准他们在京创办“通艺学堂”,后因戊戌变法失败停办。

随后他任上海南洋公学(今上海交通大学前身)译书院院主持印制出版了严复所译宓克《支那教案论》、亚当、斯密的《原富》。

在1902年初,他又进商务印书馆工作,先后任编辑所所长、经理、监理、董事长等职。

不仅开拓了我国的出版业,而且在他主持下,商务印书馆出版了大量翻译著作,包括严复所译外国政治经济学著作和林纾所译外国文学名作,以及英人翟理斯和韦勒所译《英译中国诗歌选》(英汉对照),并为其做序,1939年他出版了应溥全译的《德诗汉译》一书,并做序言,其中谈到了他对直译的看法:??窃尝闻其绪论,谓译词章家言,最为不易。盖词章由文字而生,文字已移,词章何所附丽,牵强附会,必有害志之失。

近有他“直译”之说者,关节脉脉,一仍其朔,仅摘其所涵之实义,易以相对之辞,诘屈赘牙,不可卒读,即读之亦如坠五里雾中。此穷而是遁之术,自欺欺人,未可为训者也。

蔡元培就更不用说了,民国史上响当当的人物,字鹤卿,号习民,浙江绍兴人,我国近代具有爱国思想的教育家和民主革命家。

甲午战争后开始接触西学,曾任职于张无济主持的上海南洋公学译院,并与其创办《外交报》。

1920年创办中国教育会和爱国学社,多次参与反对清政府的革命组织活动。1912年任职于袁世凯的临时政府。

1913年到法国勤工俭学,组织华法教育会。

1916年冬回国,1917年出任北京大学校长。

蔡元培主持北大工作时,提倡“思想自由”、“兼容并包”邀请出洋留学的著名人士,如胡适、王国维、陈寅恪,章鸿铭、吴宓、傅斯年等到北大任教,使北大成为中国新文化运动的摇篮。

1940年3月他病逝于香港,***曾致唁电赞扬他为“学界泰斗,人世楷模”。

蔡元培对翻译事业的贡献可以概括为以下三个方面:

一、重视中国译学的建设,1901年,蔡氏任职于南洋公学译馆时曾参与创办《外交报》,并撰文《译学》。

他批出:“译学二别:一政界之事,一学界之事。”

他的政界译学指的是与外交有关的翻译工作。他回顾我国从周朝至近代的翻译史,指出,进入20世纪后,“公法大明”,应懂得“苟其保自主之权,申善邻之义,国无大小,号回平等”。

交涉上野之程度,即为其国安危之所系。

而我国职外交者,或通语言而昧政策,或究政策而绌语言,蛰巨相依,事多隔阂。此译惟丞也。

至于学界之译学,指的是学术性翻译。他回顾我国的学术翻译史,指出我国译学尚处于初级启蒙阶段,欧美各国传教士在我国传教,日本佛教在我国传播,皆以其国语言译之,我国的学术学教界也应重视译学的发展。

从政治和学术两个方面来谈译学,蔡元培的观点对于我国译学理论的发展,特别是建立有中特色的翻译研究,有独特的借鉴意义。

还有就是重视译才的培养。

以及提出“横译”、“纵译”的概念,扩展了翻译的含义,并为后业的新文化白话运动提供了理论依据。

1906年蔡氏在北京译学馆的国文学讲义中指出:“??而吾既习惯于吾国之文,则于读书听讲之际,不知不觉间接于国文,而后领会,此其所以为详也。”

关于“纵译”与“横译”,蔡氏认为导域语言的翻译为“横译”,古今语言的翻译为“纵译”。

并认为由意识而发为语言,这也是一种翻译(蔡氏称为“一译”)蔡氏的论述可与现代语言学家雅各布逊的翻译三分法(语际翻译、语内翻译、符际翻译)做以对比,充满哲理性,对我国的译学理论研究有一定借鉴意义。

王国维的话,字静安(庵),又字伯隅,号观堂,浙江海宁人,从小接受传统教育,走科举之路,后因甲午战败,转学西学。

1898年进《时务报》做校对,后受罗振玉资助到日本留学。1907年罗又举荐到京任职。

辛亥革命后随罗氏留亡日本,1916年回国,后入清华园从事研究工作,1927年投颐和园昆明湖自杀。

王国维的学术视野非常广泛,在史学、考古学、哲学、文学等领域都有建树,对于中国近代译学也过突出贡献。

1905年4月,王国维在罗振玉创办的《教育世界》上发表论文《论新学语之输入》,最早从思想方法比想和思想发展史的角度形容翻译。他在文章中开头指出:“近年,文学上有最著之现象,则新学语之输入是阳。夫言语者,代表国民之思想者也。思想之精粗广狭,视言语之精粗广狭惟为准。观其言语,而其国民之思想可知矣。”。

中国人偏于实际通俗,帮不善于逻辑思维和语文文法,不善于分类和抽象;西方人过于抽象,“往往泥于名而远于实,此欧洲中世学术一大弊。而今世之学者犹或不免焉。”

由于不同的思维特点和方法,王氏指出:“故我国学术而欲进步乎,则虽在闭吴独立时代,犹不得不造新名,况西洋之学术而入中国,则言语不足用,固自然之势也”。

面对不断涌入的西学观念,日本所造西语之汉文也以侵略之势而侵入我国文学界。

王氏对日本译名采取了实是求是的态度。日人之定名,亦非敬焉而已。经专门数十家之考究,数十年之改正,以有今日也。

用日人之译名可以免去重新创造之麻烦,而且便于两面三刀国学术交流。

像是1970年10月至12月,王氏还在上述杂志发表了《书辜氏汤生英译〈中庸〉后》一文,后被重刊于《学衡》第43期针对章氏屈意改造原文中的名词迎合英国读者的做法,王国维认为翻译哲理性伤品(如《中庸》)要注意概念要严密性,要忠于古人”。

他指出辜氏翻译有两大弊病,一是“过于求古人之说之统一”,二是“全以西洋之形而上学释此书。”前病失于古书之意义;而后病失之于增古书之意义。

“吾从之译古书,如其量而止则可矣。或失之减,或失之增,虽为病不同,同一不忠于古人而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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