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婷来到女监探视室,见到身穿囚服的雷心兰含涕流恻地:“可怜的女儿,你受苦了……”雷心兰忍泪含悲:“我爸最近好吗?他咋没陪你一块来?”夏荷婷失声痛哭:“你爸被人诬告,也进去了。”雷心兰惊慌万状:“谁诬告我爸。”
夏荷婷咬牙切齿:“你爸的私生女苍海凤。她出庭作证,指证你爸指使胡成非剌死金天龙。”雷心兰紧张地:“那胡成非咋说呀?”夏荷婷:“胡成非为了减轻罪责,自然也承认了。刚才,我先去看你爸,没料到那个叛逆苍海凤也来了……”
苍海凤突然出现在男监探视室。雷震宇直眉愣眼、夏荷婷横眉怒目:“你这个杂种、孽子!你得意了吧?你想看老雷的悲惨下场吗?”
苍海凤走近雷震宇跟前:“爸!我来看你啦,最近身体还好吗?”
雷震宇吃惊地:“我在位时,你没叫过我一声爸,今天却认了我这个阶下囚父亲。”
苍海凤:“你在位时,你不象你,今天我才看到真正的你。”夏荷婷没好气地问:“不象他象谁?”苍海凤:“按大众的话说,跟你一样,倒象个大导演。”
夏荷婷余怒未息地:“你看这个孽子还在讽刺你爸。”雷心兰:“妈,算啦,不谈这事。心星最近乖吗?”夏荷婷:“心星常哭喊着你,我哄他说你出国了。”
霎时,雷心兰泪如泉涌:“妈,你别说了,下次来一定带上心星,我也非常想他……”话刚出口,雷心兰又又悲腔哀调地说:“算啦,还是不带他的好,我不能让心星看到一位穿囚服的妈妈。”说罢,雷心兰忍不住哭出声来。“我明白,你也别太难过,你想开一点,注意保护好你的身体,妈也照顾不上你了。”说着,夏荷婷也心痛难禁地掏出餐巾纸,给自己和女儿拭拭泪。雷心兰接着说:“鱼水跃最近在吗?”
夏荷婷:“痴情的女儿,你还盼望鱼水跃来看你,就是他出卖了你。”
雷心兰惊愕地:“不可能。”正说着,鱼水跃进门。雷心兰顿感慰籍,眼睛闪出一点亮光。鱼水跃却拿出离婚协议书,冷冷地:“都是你连累了我,害得我险些丢了乌纱。请你签字,我要离婚!”雷心兰悲愤欲绝:“你这个伪君子!势利小人!”
夏荷婷鄙夷地瞥他一眼:“色狼!政客!”
鱼水跃:“你骂得对!但比起雷震宇,我还是小巫见大巫,还不是跟他学的……”
夏荷婷、雷心兰一下急眼了,四睛瞪得溜溜圆:“你!”
信明义穿着囚服,耷拉着头,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探视室。蓦然,他发现坐在对面的刁彤彤,眼睛一亮,颇感意外,嘴唇张了张,欲言又止,很愧疚地埋下头。
刁彤彤忙说:“明义,我刚看过老父亲,他精神状况还好。我向他瞒了你的事,说你去了新疆,还想大干一番。希望你振作起来,将功折罪,争取减刑提早出来,我等着你。家里你别惦记,我会常看老母亲。最近,天气冷了,我给你织了一件毛衣。”说着,刁彤彤把毛衣递给他。此刻,信明义的嘴唇又张了张,始终说不出话来,只有眼泪如开了闸门的渠水一般汹涌而出,漫过双颊,直冲嘴角。见此情景,刁彤彤心痛难抑,禁不住也泪流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