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娇:“那是啥事?你咋不敢说呢?你心里肯定有鬼!你口口声声讲,啥事都不瞒我。其实,你全在骗我!”杜云飞:“不不不!我就是谎言吹破天也不会骗你的。”
梅雪娇:“那你就实话告诉我,你到底与刁彤彤干了些啥?”
杜云飞:“你不要逼我,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梅雪娇嗔目而视:“没有以后啦!你这个王八蛋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你把菊记者检讨信中几个关键字调换位置,复制成告状信,离间我俩的关系,害惨了菊记者。你以为无人识破你的阴谋鬼计!菊记者已以诽谤罪起诉了你,你就等着坐牢吧!”
杜云飞惶惶不安,已无言以对。梅雪娇步步进逼:“我给你透个底,光来福在缉毒队全招供了。”杜云飞暗出一惊,睁大疑虑的眼神望着梅雪娇。
梅雪娇的视线毫不松懈地逼住他:“你这卑鄙小人!耍阴谋,设圈套,指使光来福把我告到检察院。你却佯装不知,怒骂举报人,扮出一副正人君子的面孔。你以为无人知晓你的卑劣行为吗?”杜云飞强辩道:“我也被检察院关了几天嘛。我用心良苦,你应该理解…….”“胡扯!你当天就离开了检察院,还在骗人?你给我老实听着,你的所有罪行我们全掌握了。“99年4月8日晚,光来福未盗走你的电脑,而你却向我谎报案情,骗取保险费。更严重地是你指派光来福对林思春暗下黑手,抢走了金天龙与黑龙签定的毒品加工合同。杜云飞浑身一抖,转颜失色,不得不避开梅雪娇锐利的目光埋下头。
梅雪娇乘机劝导:“好在缉毒队还未提审你,你若主动说清问题,交出那份合同,就算你投案自首,那问题就轻多了。我还可以说服刁彤彤和菊记者撤回对你强奸罪、诽谤罪的起诉,而且对你栽赃陷害我及骗保之事既往不咎。这是我指给你的唯一一条可行之路。”
杜云飞见事情已经败露,如同放了气的轮胎,彻底蔫了:“好好好!我全说,我改写菊记者的检讨信,全是为了讨好你……”“闭嘴!别避重就轻,讲你西山之行的意图。”
“西山这套豪宅是金天龙的。他原想送给我,我没有接受。他又托万律师把房子钥匙给我送来,并由万律师作证,暂借我用。那天,我去西山看房子,突然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让我顺便到金天龙的别墅取回那份合同。我才知金天龙在制毒,当即回绝了。这个陌生人威逼我说:‘你在金烟公司入有股份,一旦金天龙出事,你也难逃法网。无奈,我去了那套别墅,发现文件柜被撬,合同不翼而飞。出门后碰见刁彤彤和林思春。我怀疑是他俩所为,便把刁彤彤骗到屋内,想搜出那份合同,结果未获。一小时后,那个陌生人又打来电话,命我对林思春下手。”梅雪娇:“陌生人的电话号码?”
杜云飞:“他共打了三次电话,换了三个号码,我估计他用的是公用电话,我一时记不起来。”梅雪娇:“那份合同呢?”
杜云飞:“我照陌生人的指令放到西山东街头第一个垃圾筒内。”
梅雪娇急问:“啥时放的?”杜云飞:“当晚十点半,想必那陌生人已经……”
“够啦!”梅雪娇立马打断他的话:“你身为市长秘书,知情不报!反而转移证据,企图掩盖犯罪事实!”杜云飞:“我是打算举报的!”
“屁话!”梅雪娇一下子气坏了,大声怒吼道:“你拿什么举报?”
杜云飞:“我还复印了一份合同,你放我回去,我取复印件。”
“好!”一直在室外旁听的牛奋蹄当即走进门,笑道:“我陪你去拿!”
梅文英恢复职务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拨乱反正,给菊秋白鸣冤雪耻。他在报社全体工作人员大会上无比激动地讲:“首先,我要纠正一件极其荒谬的决定!杜云飞在代理报社总编期间,公报私仇,挟嫌诬告菊秋白记者,给她的身心健康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无人不为之痛心呀……”说到此,梅文英的嗓子发哑,声音低沉得说不下去。
会场,大家都屏息静气,心凝形释地望着梅总编无不动容。梅文英悲愤地说:“大家曾见到的那封所谓的告状信,正是杜云飞将菊秋白写给雷市长的检讨信,移词倒字、偷梁换柱后炮制出来的冒牌信,栽赃陷害菊秋白,挑起民怨众怒,终于实现了取消菊秋白记者资格的意图。其用心何等险恶?手段多么卑鄙?今天,我把菊秋白的原信件拿给大家看,大伙儿便会一目了然。现在,杜云飞已被公安机关收审。这就印证了古人一句话:“以害人为先,以害己告终!”
会场上,同志们无不愤慨地传阅着,个个都向坐在后排的菊秋白投去同情和歉意的目光。梅文英激昂的话语响彻大楼:“因此,我今天当众为菊秋白澄清事实,昭雪平反!恢复菊秋白政文部主任的职务。希望菊秋白振作精神,日以继往!”
“杜云飞太可恶了!把菊秋白都整成神经病了……”会场几人叹息着。
不料,却被敏感的菊秋白听见了。她霍地站起来,大吼一声:“谁是神经病?你妈才是神经病!以后,谁敢说我是神经病,我就跟谁玩命!”
全场一下子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也无人敢看她一眼。
梅总编也被满脸凶光,眼球凸起,翘鼻噘嘴的菊秋白吓住了。他瞪着眼,张着嘴半天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