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卫士设宴会情人 秘书设局骗婚姻(1 / 2)

 梅雪娇见过林思春后,火速赶到市公安局向信守道汇报:“信局,峰队长是被诬陷的。林思春已获取了苍海龙杀害侯烟鬼的证据。这是林思春同苍海龙的录音谈话。”说着,梅雪娇从包里拿出袖珍录音机打开,里面传出苍海龙的声音:我就是靠内线潜入戒毒所,乘峰松起夜之机,将熟睡的候烟鬼勒死。

信守道忙说:“林思春是重大杀人嫌疑犯。她交给你的这盘录音要进行鉴定。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可草率行事。你亲自拿到省上鉴定,若果属实,那再好不过,峰松就得救了。你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局里派人派车专程送你。路上注意安全,一定要保护好这盘录音带。早去早回,峰松的命就攥在你的手中。”

鱼水跃驾驶着一辆警车飞弛在高速公路上,梅雪娇怀揣着黑色公文包半躺在后座上。突然手机响了,她连忙打开手机,应声道:“噢,信局长您好!鉴定过了,录音属实。我们正行驶在高新大道上,马上就要过高新大桥了。”

突然,手机中断了。梅雪娇又拨打信局的的手机号,占线……再打,关机了。她只好关了手机,抬头向前方望去,老远看见路边躺着一人,忙冲鱼水跃说:“鱼科长,开慢点,前面有人拦车求救,看样子有人受伤了。”

鱼水跃减速把车停在拦车女人旁边。梅雪娇随手把公文包放在后座上,当即下车,见地上躺着一名满头是血、昏迷不醒的小学生,便问拦车女人询问:“这娃咋受伤的?”

拦车女人忿忿地说:“被一辆客货两用车撞了,那个混蛋司机不救人还逃跑了。你说缺德不缺德!”

“你是哪个单位的?”鱼水跃见拦车女人西服革履,戴着一幅墨镜,也背着一个黑色公文包,便问:“你认识这娃?”

拦车女人说:“我是马家镇小学的教师,他是我的学生。”

梅雪娇忙说:“算啦,赶紧送医院救人。”

鱼水跃连忙把后车门打开,拦车女人抱起受伤学生一同上了车。

鱼水跃已把车发动起来。梅雪娇急忙坐到前座上。

拦车女人着急地说:“前边就是马家镇医院,正好顺路,我人也熟。送到医院门口,你们就走。”

鱼水跃把车开到马家镇医院大门口。梅雪娇准备下车,鱼水跃忙拦住她说:“梅队,你不用下去,咱们急着赶路。”

拦车女人乘他俩说话之机,顺手拿了梅雪桥的包,抱起孩子下车,关好门,向鱼水跃招招手,急急向医院奔去。

鱼水跃加足马力,飞速赶路了。梅雪娇猛想起信局的临时叮咛,忙冲鱼水跃说:“停下车,我把包拿过来。信局让我手不离包,刚才为了救人我疏忽了。”

鱼水跃说道:“人包分离不过几分钟,能出啥问题?”说着鱼水跃停下车,手伸到后边把包拿过来。

梅雪娇打开包一看,大惊失色地喊道:“录音磁带不见了?”

鱼水跃安慰道:“别慌,你再找找。”

梅雪娇色然而骇地说:“那女人拿错包了,赶快调车去马家镇医院。”

鱼水跃不慌不忙地地说:“真的?你看清楚啦。”

梅雪娇急不可耐地说道:“还问啥呢?快调头追赶拦车女人!”

梅雪娇、鱼水跃返回马家镇医院,跑遍各科室,未找见抱小孩的拦车女人。他俩又连忙赶到马家镇小学。

“我校根本就没有你们描述的这位戴墨镜的年轻女教师,况且,下午无人请假外出。”

梅雪娇听罢校长的一席话,顿时脸色刷白,大汗淋漓,当场就晕倒了。

鱼水跃把梅雪娇送进医院,经过抢救很快苏醒了。这事也深深触及了他的良知,他觉得自己扮演了一个很不光彩的角色,尽管他只是拦住欲下车的梅雪娇,就说了一句话,但他是有意识地为拦车女人掉包打掩护,配合金天龙窃取了录音磁带。他两肘撑在办公桌上,双手托着下巴,焦虑重重,如坐针毡,禁不住自言自语地骂起来:“金天龙是个啥东西,他如指诸掌,不过赚了几个黑钱嘛?我堂堂一个名牌大学生竟与狼共舞,害苦了梅雪娇。”他只觉头涨得厉害,忍不住在脑门上拍了一把:“我真是昏了头!”转眼又自我安慰道:“深陷泥潭,身不由已,深水养王八嘛。”猛然,他又跳起来,内心十分矛盾的思虑道:“水深也能淹死人呀。金天龙一伙成心想要峰松的命,万一阴谋败露,我这个马前卒也脱不了干系,弄不好落个丢卒保车,卸磨杀驴的下场,那就前功尽弃,全完蛋了。”

此刻的鱼水跃坐立不安,来回踱步,久久思索着。蓦地,他想起一句民谚:“做事留一手,日后路好走。对!我要想法再拿回那盘录音带,还让金天龙等人毫无察觉。那只有偷出录音带,事不宜迟,以防毁证。那让谁担当此任呢?”他自然想起了刁彤彤,这娃再合适不过。三年前,刁彤彤刚到艺乐园,雷心兰安排她去洗浴中心学按摩,当三陪小姐。刁彤彤痛哭流涕地死活不从。鱼水跃见刁彤彤长得俊俏,还有文化有灵气,就介绍她给金天龙当秘书,也为自己埋下一条眼线。在这个紧急关头,不用她还等何时?况且,她办事心细,也很机灵。金天龙的一些机密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鱼水跃很快约刁彤彤来到湖滨大酒店贵宾室,餐桌上四盘海鲜,香气蒸腾,扑鼻惹眼。鱼水跃不时地给刁彤彤碗里挟菜。

刁彤彤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鱼哥,这菜太昂贵了,怎好让你破费?”

鱼水跃笑着说:“咱俩难得一聚,让你尝个鲜,好好营养营养。”

刁彤彤动情地一笑,甜甜地喊道:“鱼哥,你真好!时时惦记着我。上次把我从浴洗中心解救出来,又安排到金烟公司,我还没感谢你呢?”

“感谢!不惹祸就给我顾面子了。”鱼水跃霍然变脸说:“我没想到环境变了,你人也变了,竟助纣为虐,拿毒品烟害人!”

刁彤彤很委屈地辩道:“我根本不知道烟里有毒!苍海龙给我两盒烟,让我热情接待峰队长,并说峰队长救苦救难,最同情受苦人。我也见峰队长这人挺好的,就把烟送给他抽。”

鱼水跃忙打断她的话说:“苍海龙已死,死无对证,你说得清吗?最近,刑警队正追查这事,我真为你担忧。”

刁彤彤惴惴不安地说:“鱼哥,那你说我咋办?”

鱼水跃两眼紧盯着她说:“立功补过!我今天约你专为谈这事,就看你干不干?”

刁彤彤迎视着他的目光,说:“鱼哥全为我着想,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干!”

鱼水跃郑重其事地说:“那好,你听着。昨天,金天龙窃取别人一盘名人名曲精选集录音磁带,你想法子偷出来。公安局急需它,当下就会派上用场,你就立大功了。若得手,严加保管,严守秘密。听我电话,再作处理。”

梅雪娇和衣躺在卧室大床上,两眼死盯着天花板,胸脯在紧一阵,慢一阵地起伏着,喉咙在高一声,低一声地喘息着。肚子里憋不住的言言语语不时地涌出来:“我真无能!我太麻痹大意!居然中了奸人的掉包计,弄丢了录音证据。”她咽不下这口气,她深感世上最气恼的莫过于被人耍弄,也最是苦不堪言,说出口被人笑你无能,窝在心里憋得你肝肠寸断。更让她痛惜的是这盘录音带是关系着她最赏识的好搭档峰松的安危存亡。“我咋向局里交待?我拿什么来解救峰松?我有罪!是我坑害了峰松……”她连连责怪自己。

梅文英回家进门,一眼瞧见女儿脱下的皮鞋,照例先叫了一声:“雪儿!”他未听见女儿的回音,又走到梅雪娇卧室门前轻声喊道:“雪儿!”

梅雪娇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红肿的眼窝,气歪了的嘴巴,屏住气装睡,却经不住父亲地再三呼叫,便忍泪含悲地说:“爸!我今天跑累了,已经睡了。”

梅文英关心地问道:“你吃了吗?”

梅雪娇只好撒慌说:“我吃过了。”

梅文英欲言又止,仍不放心的在客厅转悠。

第二天一早,梅雪娇哭丧着脸,硬着头皮走进局长办公室,扑通一声跪在信守道面前,泪如雨下,抽抽搭搭地说:“信局,我有罪,罪不可赦,录音磁带被我弄丢了。我向局里请罪,甘愿接受一切处罚。”

信守道连忙拉起梅雪娇,安慰道:“小梅,这事我已听说了,也不完全怪你,你也别太自责了。智者千虑,还有一失,何况你当时救人心切,虽说伤者是假扮的,连鱼水跃也没看出来吗?不是你们无能,而是对手太狰狞!吃一堑,长一智。现在不是你懊悔请求处分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迅速抓住那个拦车女人。你马上回去,搞几十张摹拟像。我发动全市警力,配合你队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此贼,夺回录音带。”

梅雪娇顿感头轻了一大半,翘首扬眉地望着信守道,冲口而出:“多谢信局长的大力!”说罢她便满怀希望,雷厉风行地去制作摹拟像了。

万弃钱窃取录音证据后,欣然前往金总办公室领赏。金天龙随将磁带装进录音机:“我就是靠内线潜入戒毒所,乘峰松起夜之机,将熟睡的侯烟鬼勒死。”

金天龙张口便骂:“这个吃里爬外的林思春,竟敢跟我作对!怕是想挨峰松的**了。哼哼!哼!就让他们到阴间鬼混去吧。”

万弃钱得意地说:“林思春已被收审,一箭双雕,既解了你的心头之恨,又除了你的后顾之忧。”

金天龙乐不可支,哈哈一笑,说:“多亏你这位法律顾问,你是挎着弓箭上金殿,有功之臣,我要好好酬谢你!”金天龙说罢拿出一张五万元的活期存款单。

万弃钱假意推辞着说:“能为金总效劳是我的荣幸,怎能让老兄破费?关键是那些官府衙门,你要打点到。”

金天龙把存单塞到万弃钱手中,随说:“你把你屁股上的屎渣擦净,别让黑狗闻出气味来。那些贪官污吏我早都喂肥了。”

万弃钱忙说:“你放一万个心!雇佣的那个掉包女人早都坐火车逃之夭夭。”两人相对一笑:“有钱能使鬼推磨!”说罢万弃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