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阳回转头,奇怪地看着张婕妤,道:“娘娘,怎么了?”
“他是尹德妃的父亲,尹国丈。”张婕妤此时方认出尹阿鼠来,忙站出来阻止乐阳。
“婕、婕妤娘娘……”尹阿鼠哆哆嗦嗦地道。虽然他是国丈,可还是和贵妃无法比的。刚才他可以装作不认识,现在这种关头,他再说什么不认识的话已然不那么现实了。
“尹国丈,今天这件事……”
张婕妤一开口,尹阿鼠已经迫不及待地接了过去,道:“误!误!绝对是误……”
“既然是误,那今日之事就算揭过了。”张婕妤道:“哀家还要去还愿,国丈大人,咱们就此别过了。”
“娘娘走好,娘娘走好!”尹阿鼠哆哆嗦嗦地连连打躬道。
那两个侍卫的伤势还不算重,此时已经能自行起身,车夫也把马车拉了起来,乐阳扶着张婕妤上车,临了还对尹阿鼠眨眨眼睛,道:“国丈大人,你这批护院的本领实在太过稀松,有时间可得好好操练操练他们啊!”
尹阿鼠唯唯诺诺,敢怒而不敢言。
等到张婕妤的马车去远,尹阿鼠这些家丁这才揉揉胳膊、抱抱大腿地狼狈站起。尹阿鼠狠狠瞪了他们一阵,怒道:“不中用的东西们,老爷我白养你们了,净给我丢人现眼!”
其中一大汉揉着肩膀道:“老爷,不是我们不尽力,实在是那个白衣人太过厉害,大家几十口人,都近不得他的身哪!”
“是啊!是啊!”……其余大汉也跟着应和道。“那棍子落下来就跟雨点似的,真是躲也无从躲起啊!”“我们面对那人全无反抗之力啊!”……
尹阿鼠听众大汉说了一阵子后,道:“你们有人知道那人是谁么?”
“老爷。”先前向尹阿鼠出主意那个瘦小汉子道:“小的听说给张婕妤治病的就是个穿白衣服的年轻人,据说姓乐,可能就是他。”
尹阿鼠了,道:“算了,不他了,你们快给我再备一辆车,我要马上进宫!”
本来尹阿鼠打的主意就是要和张婕妤发生冲突,若是自己的手下胜利,则可以找人趁乱在张婕妤的脸上来上一下子,张婕妤的脸蛋若是毁了,那自然就再也不能在皇帝面前和尹德妃争宠了,自己的女儿也就赢了。自己的女儿赢了,那也就意味着自己赢了。若是自己的手下占不到上风,那就先进宫去参上一本。宫里有女儿替自己做主,一个正受宠的贵妃,在皇帝面前自然要强过那有些过了气的婕妤,或许就可以借着这次机把张婕妤从后宫的位置上给拉下去,即便是拉不下去,多多少少也给张婕妤增加些不良影响,降低她在皇帝心里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