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宅里的人也都很疑惑,都转头看向了蒋胜武在场唯一一个根基在滨海的人。
蒋德求也疑问道:“胜武,这位郑总,是你的客人?”
他找遍了记忆库,也不记得有这么位客人。
看向蒋胜武的目光就有些埋怨。
不管怎么样,总归是来自滨海的客人,怎么能不事先打个招呼呢?
从滨海千里迢迢来给他们蒋氏站台,多有牌面的事!
然而蒋胜武也有些茫然:“父亲,我并没有请郑总啊。不过他的确应该是来找我的,我去问问。”
他先是介绍了郑朱国是滨海“年轻有为”的新一代企业家,然后收拾收拾衣冠,起身迎出去。
可没想到的是,蒋胜武都还没走出客厅,就只见那郑朱国带着儿子在外头一阵溜达,直直本着聂天而去。
“聂少,郑某带着不肖子来给您赔罪了!”郑朱国见着聂天后一路小跑,跑到桌边还深深鞠了个躬,满脸的讨好。
他那儿子郑恺虽看得出来不服气,但也被老爹死死按住头,也是结结实实行了个大礼。
蒋胜武的脚步顿住,不敢置信地回头望向林初雪。
这莫非,是林初雪的客人?!
可那怎么可能!
林氏在滨海,不是只有一个还在念大学的,卵用没有的妹妹吗?
是什么时候和郑朱国这样的企业家搭上关系的?
并且令人惊讶的是,聂天不仅没有赶紧站起来待客,反而不太愉快地皱了皱眉:“谁让你来的。”
众人大哗,焦文泽看聂天的眼神就像是看从神经病院跑出来的疯子。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人家千里迢迢从滨海赶来,就算没受到邀请,那也是给你面子,换做他们巴结恐怕还不至于,可也得好好招待才对。
更别说从一开始到现在,林氏来的客人除了章钟父子,最有分量的也就是孙仲景孙神医和一帮林氏自己家产业的高管了。
这时候好不容易有个从滨海来的贵客,甭管是新生代企业家还是别的什么,那都是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啊!
谁曾想你聂天一开口就是赶客的话,不是疯了是什么?
所有人都幸灾乐祸地瞪大眼睛,就等着看这位郑董翻脸之后,林家的家主会怎么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上门女婿。
可没想到的是,众目睽睽之下,那位郑董闻言居然脸色猛地苍白下去,更加谦恭地弯下腰,满脸赔笑:“聂少恕罪,我不是听说贵府在举办祭祖大会,广招来客,这才不请自来的嘛。您看,犬子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您大人大量没计较,我又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道歉的机会……”
边说还边对儿子猛使眼色。
郑恺估计是回忆起了被硬生生打断腿的痛苦,脸上也是青白交加,不敢再表露出什么不服:“聂少,我和我爹,这次是专程给您赔罪来的。”
聂天又沉默了会儿,就在郑家父子心脏一上一下如同坐过山车的时候,才终于点了点头:“行了,去里面打个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