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的面子,似乎并没来找你?”
焦文泽:“……”
众人一看,可不是吗,唱名的大佬们把臂言欢走近主宅和长辈家主们打招呼,再按照各自的分量,由邀请过来的家族派人请到院子里的贵宾席坐下。
从头至尾,都没人朝这位骄傲的孔家赘婿看上一眼。
与之相对的,章家父子虽然在这种场面下显得分量不够,那也是临城顶流的人物,人家是结结实实冲着聂天的面子来,先给聂天打了招呼的!
这样一来,桌上的人看焦文泽的目光就变得诡异起来。
他们是不屑与甘做上门女婿的人为伍,所以才故意冷落聂天。可你焦文泽说起来还比不上人家呢,人家至少还凭借实力闯出了自己的名头,你呢?
一个只会钻老婆裙底的人,在这儿装什么逼?
尤其是那个唯一的林氏旁支的人,更是倍感有面子,主动给聂天倒了杯酒:“聂少,我敬您一杯!”
敬酒的林氏旁支已经四十多岁,按照辈分的话,林初雪还得喊他一声叔叔。可他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没见着从头到尾都没人搭理他吗,可不敢真就在聂天面前充作长辈,态度依然恭恭敬敬。
聂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算是回应了他的敬酒,旁支的人不由喜上眉梢。
焦文泽看着,却是阴阴地刺了一句:“没和我打招呼又怎么样,我的妻子辈分小,那也是应当的。倒是聂少,林总那边看着,可不怎么热闹啊!”
于是一桌子人又探头朝里看,果不其然,其他三家从家主到小辈都忙得不可开交,一拨又一拨市内市外的贵客临门,都得好好招待。
可林初雪却能一直端坐在座位上,只是偶尔和别人点头招呼一声,一次也没离开过。
和其他地位相等的家主,甚至小辈比起来,真是异常冷清。
好在林初雪气质高贵,应对又得体,才没有显得尴尬。
这下子,席间的空气就又变了。
人家焦文泽也说得对啊,就算都是受冷
落,你一个一家之主的丈夫,和他一个孙女婿能比得上吗。
刚才因为聂天的话,而感到有些动摇,想着要不要上来攀个关系的各家旁支,也都缩了回去,看聂天和那林氏旁支的眼神,也重新变得不屑起来。
倒是焦文泽,又迎来了一波敬酒的**。
聂天看着席间这些人墙头草似的表演,只觉得滑稽无比,也懒得去理会。
就在这时,管家高昂的声音又响起:
“滨海承重集团董事长郑朱国先生、公子郑恺到!”
草坪上顿时骚动起来。
临城四大庄园的祭祖大会,怎么会有滨海的人来?哪怕这个承重集团听都没听说过,很可能不是什么大人物,那也够奇怪的了。
要知道临城和滨海八竿子打不着,海州省虽然和滨海相邻吧,可一个在东边一个在北边,硬要扯上关系,也就是临城这边有出息的世家子弟都喜欢往滨海跑吧。
可滨海的人,怎么会跑来凑这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