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拂尘看似柔软,打在常庚头上,却疼的他大叫一声:“啊!道长何故打杀于我?”
常庚气愤异常,揉着疼痛的额头,再睁眼看来:满地白雪,林月瞳一脸惊喜地盯着他:“哥哥,你终于醒了”。说着,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李问道大吃一惊,“我刚才是在做梦?月瞳,刚才可是有条白蛇?”说着便向那湖中望去,此时风雪虽弱,寒气未减,那湖中坚冰如镜,无一丝破损。
“哪来的大蛇?哥哥,我们刚才走过断桥便遇到了好强烈的魔障,我用我的威压刚驱散了魔障。”
“魔障?我刚才是中了魔障?咦,我嘴里怎么会有血?”李问道感觉到了嘴里的血腥味。
“对不起哥哥,我没照顾好你,让你中了魔障,好在我的血能帮你清醒过来。”
李问道这才想起来,刚才清醒过来时,原来是月瞳咬破了自己的舌头,把血送进了自己嘴里,自己这才清醒过来。
李问道疼爱地搂着月瞳娇软的身子,“小丫头,哥哥我刚才迷糊了多久?”
“没多久,就是我们亲了一下的时间,我的血进入你的嘴里,你就醒了。”
搂着月瞳,李问道望着湖面的厚厚冰面,心中长叹一声,原来自己心中还是有恶、有恶欲、有重重凡人的欲念,那魔障中的书生常庚,未必不是自己的心魔。这一点他远不如月瞳,月瞳的心思单纯,欲望很简单,就是守着她的爱情,除此再无其他,所以月瞳就没有受到魔障的影响。此时虽然没有太阳,但他自然还是能辨别方向的,他和月瞳现在正站在断桥的东边。
“那夜烽烟归何处,西子湖畔断桥东。”那梦中,他所有的女人其实都是一个模样,都是璎珞,只是除了杨贵妃仍旧保留着璎珞的媚态,别的女子,如白素贞的端庄娴雅、青竹的娇羞恬淡,都不过是璎珞敛去狐媚之后的表情罢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想告诉自己,功名利禄不过是一场空吗?自己与她并无关系,她为何会这么做?
“哥哥,我们回家吧,都快中午了。”月瞳依偎在他怀里,抬着头,满眼都是关切的神情。
午后,李都护在书房的软榻上搂着浑家的娇躯,“月瞳,你是怎么想到用木桶来盛放葡萄酒的?”
“就是秋天我们在浙西峡谷的时候,我酿多了,没那么多罐子,就顺手把家里的一个小木桶拿来盛放,后来你就说木桶里的最好喝。我想了下,都是一起酿的,唯一的区别就是盛放的容器不同,那酒的味道就应该与这木桶有关。我让庄子里的匠人做了几个木桶放酒,后来大家都说木桶里的酒味道好。哥哥,你知道吗,这样的木桶很难做的,很容易漏,到现在庄子里才三百多桶,除夕给爹和哥姐送去了一百桶,还剩下两百桶,明天你拿去拜年吧。”
“娶了你,真是我的福分,哥哥要好好感谢你,妹妹,反正下午没事,跟哥哥再亲热会好不好?”
“嗯。”
接下来几天,是李问道大拜年的日子,连续几天天,拜访了朝中二十几位大佬,当然,也有很多人来给公主夫妇拜年的,总之一个年过的热热闹闹的,直到大年初九的晚上,方才平静下来。年初十晌午时分,小两口才起床,照例又是月瞳一通埋怨:晚上还不够,早晨还要,白日宣银,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