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里摇头，神情有些失落，“我看不到它，它要么是刻意藏了起来，要么就是……”

已经死了。

这样残忍的猜测她并不肯轻易说出口。

楚源能够理解她的感受，她和古尔曼一样，都是人性非常重的神，也因此能从他们的身上看到孤独感，道德感之类似乎本不应该属于神明的东西，他不清楚沉睡中拼命与魔渊对抗的塞里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但如果让他来一觉睡个几万年，醒来沧海桑田，天地变迁，熟悉的生灵死的连痕迹都没有留下，原属于自己的家园被一群陌生人所占据，他的心情应该不会比塞里好到哪里去。

“芬里尔的翅膀不算是他的天赋吗？”楚源并不想在会让塞里觉得不高兴的话题上做过多的提留。

提及芬里尔，塞里的语气明显兴奋了许多，“我原本以为它应该就是觉醒了飞行的天赋，但现在看来，它恐怕还掌握着吞噬的能力……这和阿瑞斯不太一样。”同样是大量摄入食物，后者主要是为了增长体型，吃多少涨多少，长肉速度比猪都还高，带来的武力值加成也是相当可观的，芬里尔就不同了，它似乎只是单纯的吞噬。

“你以前有见过吗？”塞里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见过类似的天赋。

“这应该是别的神明的能力……”她轻声道，“在那些神明离开这个世界之后，祂们所掌控的权柄其实被留了下来，散落到世界各处，如果芬里尔能够成功觉醒吞噬的能力的话，或许我也有幸能够一窥吞噬的权柄。”

楚源这下是真的惊讶到了，“这么厉害？”

“伱也可以啊……”塞里的声音轻柔，像是很奇怪他为什么会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

“你的领民所拥有的能力，其实也就相当于是你拥有的能力，如果他们能窃取到某位神明留下来的权柄，哪怕只是沾个边，你也可以通过他们所觉醒的能力，获得这道被遗弃的权柄……”

“竟然是这样？”

塞里莞尔，“领主领主，不然怎么能叫一领之主呢？

“就像月狼是我的化身一样，领地，领民，其实也可以视作你的化身的一部分。

“若你有一天晋升为真正的神明，那他们就是你神国的一部分，他们所拥有的能力自然也是你的。”

“竟然是这样，可我从来没有感觉……”楚源不太确定地说道。

塞里突然看着他，目光直勾勾地，“你真的没有感觉吗？”

不，楚源当然是有感觉的。

他现在其实已经不太需要借助说明书去探究某样物品的属性。

作为一个自从在领地上培养出“医生”又或者说是“草药师”这个职业以后，就再也没有将心思放在相关内容上的楚源，领地里那些草药，即使是经过炮制以后，和原来的植株长得几乎完全不一样，他也可以准确地感知到它们的药性以及具体用法，又有可能产生哪些毒副作用。

作为一个离开农村以后就五谷不分的城里娃，他竟可以准确地叫出土地里不同植物的名字，并且明了它们的烹饪方法；其实最叫他感到神奇的是，还是与海洋有关……

他一个连四大家鱼都未必能分辨的清楚的人，现在竟然能准确地叫出海鲜市场上每一条鱼或者是其他什么海洋生物的名字，这不离谱？

如果这些，还仅仅是知识上的收获，那么在他的身体上，其实也发生着不小的变化。

比如说吃东西这一点，他其实和芬里尔很像，也是可以短期内摄入大量的食物并且将这些食物转化的能量，储存在身体当中，要知道在原来饱荒游戏的设定里，体力值精神值等数据如果满了，再往里补充，也只是浪费，必须得等到它们有所下降，才有补充的空间，但现在的楚源，完全可以吃一顿管半个月——普通超凡者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像是早早通过他提供的能量果实觉醒了超凡之力的白展昭，虽然也有一定的储存能量的能力，但这仅限于他不使用超凡之力的情况下，一旦他动用自己的超凡之力，体内能量就会飞速的下降，而且在不动用超凡之力的情况下，他储存的能量也仅仅够他日常活动三五天罢了，要知道，楚源和白展昭两人交流过数据，单论人口，他俩现在差别其实不大。

他是万国来投，白展昭是征战四方，飞地虽不如他的多，但人家打得快啊，单一的城池面积，抵得上好几个夏城。

为什么同样人口的领主差距会这么大？

楚源不由得想到了几个一直没太被他放到心上的数据。

领民的个体素质，以及他们的……忠诚度。

见楚源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陷入沉思，塞里在一旁也没有做过多的打扰。

直到他回过神来，对她说道：“看来我可要大力推进领地的超凡之路了。”

知道自己将被派上什么用场的塞里对他一礼，“不胜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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