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满脸茫然，但是要命两个字肯定是听懂了，他有些焦躁地挠了挠脖子：“那，要多少钱能治好。”</p>

吉祥从最底部的抽屉翻出一只小手电，回答道：“基于你的经济状况，基本可以判定为绝症，你可以早一点准备后事了。不要相信那些欺神骗鬼的野郎中，不如省点钱留给家里人。抱歉我不能给你药了，我必须把它留给更有生存希望的患者。”</p>

“吉祥菩萨，你是和我开玩笑么。”</p>

中年男人的脸色有些苍白。</p>

吉祥没有理会，自顾自打开小手电，翻开中年妇女的眼皮。</p>

“我，我不能病的，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您，能不能想想办法……”</p>

拥挤的房间里依旧沉默。</p>

“应该没什么大碍，我给你开点药回去吃，没有好转再来找我。”</p>

吉祥检查完毕后，从柜子里堆垒的临期药品里拿出两盒何济公递给妇人，这是海棠本地产的药品，能镇痛消炎，商标是个留山羊胡的老头子，十分醒目，别人看一眼就能记住。</p>

“谢谢吉祥菩萨，谢谢吉祥菩萨。”</p>

妇人千恩万谢地接过药，抱起襁褓，佝偻着身子快步离开。</p>

男人杵在原地，好半天才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犹豫了一会儿，默默地把桌上那篮梨子拿了回来，扭头一言不发地走掉了。</p>

直到天色昏暗，后面排队的人越发越焦急，嘈杂声渐起，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闹钟声，吉祥抬起头，几个地痞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口，见吉祥点头，于是开始驱赶排队的患者。</p>

“明天再来吧！明天起早！”</p>

人群麻木地散开，任由地痞驱逐，没一会儿办公室就清冷下来。</p>

“很压抑吧？”</p>

吉祥歪头问谷天宇。</p>

谷天宇摇摇头：“这没什么，我妈才病倒那阵子，大哥每天要上工，我陪大姐二哥跑遍了江宁的医院，那些甲乙丙丁什么的，都挤满了病人，都大差不差，何况您还不收钱。”</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