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庄子上那面嚣张的曹字旗,想破了脑袋也不知为何几家为何要打出曹字的旗号。
这其中定然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在里面。
越想就越是心惊,这样一个神秘莫测的年轻人,自己确实应该躲远一点,免得受了无妄之灾。
裴行俭拱手告辞,带着人马走了。走之前还对张大说有时间请苏参军一起喝茶云云,前后态度转变之大让张大茫然若失。
坊官屁股上挨了好几脚,趴在地上直哎呦,看样子被揍的不轻。
从屋里冲过来的大狗悻悻然,手里的横刀都准备好了却没派上用场,让大狗很不爽。
张大拍拍大狗的肩膀,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失落模样,武力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有时候进就是退,退就是进,说话客气不代表服软,拳头紧握也意味着要杀人越货。
这样的道理大狗根本不懂,说了也是才说,整个苏家,除了家主,也就是自己明白这样高深的道理了。不被人理解是多么无奈啊!
张大背着手走了,留下大狗在风中凌乱,手里的横刀无处安放。
苏小义很想剁了薛讷,试了试手里的菜刀,没好意思下手。
夜闯坊门啊,薛讷你这混蛋好大的狗胆。仗着你老子是羽林卫大将军就如此放肆?大唐律法森严,这也就是裴行俭没好意思和你较真,他要是真把你抓了,你老子都不能出头,只能乖乖躲在家里闭门不出。
就这样言官也不会饶了他,不弹劾个十天半月就别想安生。
你薛讷在左武卫待傻了?
前面梁建芳刚刚被陛下贬出长安,这里面有多少是文官下的绊子如果你不知道就回家问问你老子。
每天都把纨绔这个词儿挂在嘴巴就真以为在长安可以横行无忌了?
那是众人不和你计较。
打几个人,掀翻几个小摊子,在普通人面前摆摆谱儿,这很正常。勋贵嘛,要是这点权力都没有,那还有什么意思?只要不触及底线,就没有人来管。
毕竟谁家还几个不成器的后人,都是当后辈来看待,没必要那么较真。
可是如果你闹的不像话,那就是另一番道理了。
少不得会被人说成恃宠而骄,欺压百姓,一顶鱼肉乡里的大扣过来,谁都接不住。
你还不能辩解,毕竟家大业大,谁能保证自己不屁股一点阿堵之物都没有?挺大的一家子人,你不会真的以为凭着朝廷的俸禄和封地的食邑就能养活吧?
赶紧滚蛋,趁着裴行俭不知道是你,坊官也没有认出你来,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