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夏暮佬一脚踩下发动机。
随着引擎发出第一声,还没有开始回转,缅因州立刻从网球场的围栏旁站了起来,厚实的胸前刚毛直竖,瞪着草地中央要丢下它离开的摩托车。就在夏暮佬换了档,小心翼翼地打算越过草地开上旁边的碎石路时,缅因州四肢并用发动了攻击。它全速冲过草地中央,硬闯过一场网球双打——顿时拍子乱飞、球儿乱滚,网边的运动员索性抱紧了网子,闭眼等熊冲过去。
“呃!”缅因州大吼,但是摩托车的引擎太响,夏暮佬听不见。
不过他太太听见了,回头一看,正好瞧见熊。“至高在上,这是什么东西啊!”她大喊一声,侧着身子昏死过去。
等夏暮佬发现后面有一只熊紧追不舍,他还搞不清楚方向,也不知道大马路在哪里。如果开上大马路,他一定甩得掉缅因州,但是陷在旅馆的步道小径和运动场柔软的草地上,车子怎么也快不起来。
“呃!”熊咆哮道。
夏暮佬横穿过马球场,往准备午宴的野餐帐篷冲去。缅因州只跑了不到一百米就追上了摩托车,笨拙地想要爬到夏暮佬后面——仿佛它终于学会了弗洛伊德教的驾车技巧,坚持要好好表演一下。
等到属离赶到,并且驱赶走熊的时候,已经有些太晚了。这一回就算是弗洛伊德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缝不了伤口:“一塌糊涂,要缝那么多针,我可干不了。我没办法听他叫那么久。”说这话的时候,他几乎掩盖不了自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