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属离正好在给缅因州喂食,这只熊正靠在网球场的围栏上面挠痒——它背对着金属网眼,使劲地摩擦着,发出意义不明的低吼,属离已经帮它拿掉了口罩。
“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牌子的摩托车,”那个穷桑人挑衅地说道:“我看就是一堆破铜烂铁嘛。”
“你不妨自己骑骑看,怎么样?”弗洛伊德说。
那个女人不太确定这个主意是好是坏——她自己不想试倒是可以确定——但是夏暮佬却显然正中下怀。他走进摩托车摸摸油箱,从离合器一路摸到排挡,抓住车把手用力一拧,感觉汽油从油箱顺着橡皮管流入汽化器。他没问弗洛伊德,径直打开汽化器的安全阀,手指伸进去拨了拨,把沾到的汽油往坐垫上一抹。
“你不介意吧,医生?”夏暮佬问弗洛伊德。
“不会,请便,”弗洛伊德说:“去兜个风吧。”
属离突然意识到自己最好给缅因州戴上口罩,但是熊已经不耐烦起来,猛摇着脑袋,搔得更厉害了。他记得弗洛伊德说过,除非得到了缅因州的认可,否则不要让任何人去碰摩托车,对于最后的结果,弗洛伊德总是擎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但是不肯说出来到底会怎样。
“跟平常一样,踩一下发动机,是吧?”夏暮佬问道。
“踩一下就行。”弗洛伊德说完立刻后退几步,弄得那个女人也连忙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