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女人惊疑不定地说道。
“Ja。(对)”弗洛伊德说,他端着一杯威士忌往伤口上倒,却洒进夏暮佬的眼睛里。
“喔!”弗洛伊德说。
“我瞎了!我瞎了!Arschgeige!”夏暮佬直叫。
“Nein,你倒是不瞎,”弗洛伊德冷静地说道:“不过你实在应该把眼睛闭好。”他在伤口上又倒了一杯酒,然后就动手了。
在那个男人的惨叫声里,属离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缅因州的吼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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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经理要求弗洛伊德先别带缅因州出来表演,等到穷桑人把他们要的一大堆补给品运上船离开再说。弗洛伊德不肯再扮医生,坚持要穿工作服修他的摩托车,因此他和穷桑人再照面时就是这副打扮——在网球场望海的一边,并未刻意远离旅馆和运动场,只是谨慎地待在自己的一角。夏暮佬肿着一张包着绷带的大脸,小心翼翼地往弗洛伊德走来,仿佛矮小的机车技工是昨晚那个“弗洛伊德教授兼医生”邪恶的孪生兄弟。
“Nein,就是他。”黑女人说,拖住夏暮佬的手臂。
“哟,安珀医生一大早在修什么呀?”那个大个子问弗洛伊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