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瞧出陈恒没有交谈的意思，也就没有继续多言。她本就是受师命，托口转达一下谢意。不然她一个出家人，也少有主动跟男子说话的时候。</p>

陈恒也没多想，他如今跟妙玉虽同处一地，可后者又不是真的尼姑。她生的本就花容月貌，又是带发修行。陈恒把握不好跟尼姑说话的分寸，索性闭口不言最妥当。</p>

再加上林妹妹跟他说过，这妙玉虽然看着有十四十五，其实只有十二岁，也就比自己大五岁。（注1）</p>

要是对着清宁师太，陈恒还愿意多请教几句闲话。</p>

这俩人一个做起哑巴，一个当起聋子。一路无言到渡口处，才堪堪下的车来。林如海跟空空大师先到一步，此时已经站在码头边，正在道别。</p>

见到他们步伐款款，一前一后走来。前面的人，身具佛像之庄严清雅，手持佛珠，不苟言笑。后面的人，闲庭信步间，亦有几分儒风诉骨。</p>

空空大师瞧着好玩，对着林如海说道：“你看这俩人，像不像观音大士身边的童男童女。”</p>

林如海笑而不语，等到陈恒走到近前，才将对方拉到身边，道：“大师何不再看一眼。”</p>

他们俩人今日穿的都是宽袖青衣，只是林如海的衣裳在用料、针线上，讲究更多。让人一看，就觉得名贵不凡。</p>

“哈哈哈哈，是极是极，现在是俩状元公了。”空空大师大笑着点头，陈恒不知道他们俩刚刚说了什么，只在一旁当起哑巴秤砣。</p>

“妙玉。”空空大师将女娃喊至面前。</p>

“师伯。”</p>

“我昨夜替你跟你师父算过一卦。”临别在即，空空大师也准备畅所欲言，主动提点起小尼姑，“卦象说你们师徒二人，今后不宜北上，会有玉碎瓦破的危险。这事，我只跟你说。你自己要设法劝住你师父，但切记不可提我的名字。</p>

你师父若知道是我起的卦，必然使性子，执意北上云游。”</p>

妙玉默默听完，点头道过一声“好。”</p>

空空大师终究是放心不下，只上下看一眼妙玉，掩下心中的担忧。他对着另外送行的两人，笑道：“陈小郎，没有什么话要送给老衲吗？”</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