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日,宴席已毕,宋江将鲁智深唤来,长吁短叹。
“大头领,有何烦心事,忧闷如此?”鲁智深问。
“我有一棘手之事,左思右想,无人可用,欲烦大师,不知尊意若何?”
“大头领有事,但请吩咐,洒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得到消息,有一伙强人占了二龙山,打着梁山泊的名头,在那边胡作非为,劫掠妇女,残害百姓,气焰甚张,
二龙山是大师待过的地方,招安在即,如此辈不除,朝廷知道,恐会怪罪,大师熟悉那边的情形,欲请大师就率所部走一遭,何如?”
“居然有这桩事情,哪里来的搓鸟,这么不开眼,但不知那边情形如何,有多少人?”
鲁智深闻之,勃然大怒。
二龙山是他的根据地,自离开那里,家当虽都搬了来,但是那些房舍,关隘却搬不走,若有强人占据,那也不足为怪,可这帮人占着干坏事,不由鲁智深不怒。
“呃,据说有五七百喽啰,首领唤做施威,他有三个兄弟;一个叫做杨烈;一个叫做邓天保;一个叫做王大寿,此四人颇有些手段,啸聚在彼,不过其部卒,都是乌合之众,定不是我梁山军的敌手。”
“好,洒家便走一趟,不消十日,必杀尽这几个挫鸟!”
“有你去,我便放心多了,但不知你需要多少人?”
“我只引一千人,并杨志,曹正足矣。”
宋江大喜:“就与你一千五百人,愿大师快去快回,我在此专候好音。”
“是,洒家明白!”
鲁智深答应一声,要走,宋江复道:“且慢,二龙山地势甚险,或未易下,为策万全,我再遣史进,陈达助你,何如?”
“甚好,有史进,陈达同去,必无虞矣!”鲁达道,他也没有理由拒绝。
鲁智深拜别宋江,回到本寨,叫来杨志,曹正等说了宋江之令。
杨志冷冷道:“呵呵,怎么,还没有招安,就派我们去剿匪?开始立牌坊了?”
“兄弟,你好歹也在朝廷当过官的,说话别阴阳怪气的,听公明讲,施威那帮人无恶不作,罪恶滔天,实乃是一方之患,坏梁山之声名,我们熟悉二龙山之情形,他因此派我们去。”
曹正道:“要是这般的话,那倒是不能不去,只是二龙山地势,咱们是知道的,本来就易守难攻,我们一千余人去,或未必济事。”
“兄弟,你怎么如此胆小?”鲁智深不满道,
“我自归得大寨,还没有单独带兵的机会,这一次宋公明委我此任,足见他对我们还是信任的,没有追究私下议论招安之事,这是何等的宽容?我已满口答应,难道好说不去么?
这一次也是咱们表现的机会,洒家和你们说清楚了,谁也不能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