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太保凭着一点补助和从亲戚那里借来的钱读到了初中,常太保也刚好申请了退伍也谋得了当协警的差事,这才把常太保供上了大学。由于常太龙当了七年兵的原因,加上他也算是高中文化,短短一年半的时间就当上了正式民警,过了许多年才又当上了这所长。常太龙也知道,凭自己的文化程度,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到这个位置了,他对这唯一的弟弟还是充满厚望的。不过却因为自己的贪婪走上了歪路,如今还害了自己的兄弟。
常太龙正在悲愤交加之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来电号码,镇定了一下情绪,走到窗边接通电话说到:“喂!老刀。嗯,找到了,他打伤了我的几个人后走了。”
“不是,我弟弟受了重伤,现在还生死未卜,我实在是气愤不过。”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常太龙情绪颇为激动。他继续说到:“行了,放心吧,我已经让人盯着了,我不会让他跑掉的。不管于公于私,我都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那小妞被我的人抓了,他们肯定找不到。要怎么处理?”常太龙继续说到:“行,没问题,这都好办,只要你不让我亲自动手就行。”
通完电话,常太龙看了一眼病床上裹得像个木乃伊一样的常太保,愤恨的走了出去。他既心痛又懊悔,没想到自己亲自出谋划策把自己的兄弟给害了。常太龙走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躺在病床上的常太保已经恢复了一点点意识,只是还没法动荡而已。
常太保虽然受伤很重,但是却没有伤到脑部,之前的昏迷只是因为失血过多。经过了输血和缝合手术之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麻醉的药效已经渐渐过去,他的头脑也已经渐渐恢复了点意识。
虽然身体不能动,口不能言,但是他却把常太龙的话听得真切。常太保眼中流出了两行泪水,虽然不清楚常太龙和什么人通了电话,但是他却意识到了这是一场阴谋,而并非意外。
这让常太保的内心泛起了千层巨浪,没想到,把自己供养长大的哥哥居然会耍阴谋祸害了自己。他现在才明白,为何常太龙没有像以前一样严词拒绝他进山的事了。他内心涌起了无数的怨恨,拼命想挣扎,却感觉意识早已脱离了躯壳,根本动惮不得分毫,仇恨之的种子在他心里开始生根发芽。
覃小莫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小屋内,四面都是土墙,透过墙眼可以看到外面是一片荒芜的田地,天已经开始亮了。
房屋内有吃的也有水,覃小莫一时摸不着头脑,只记得他和王天顺他们把常太保抬到了雷公树村。在那里找了土郎中给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伤口以后,找了辆拖拉机就把常太保拉往喀斯特镇。
再后来,县里的救护车就来到了镇上接他们。同时来的还有一辆吉普车,有个大汉自称是常太龙。她毫不犹豫的就跟上了车,可是在车上,她感觉非常的劳累,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醒来时就在这里,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实在是捉摸不透。
覃小莫感觉腹部隐隐作痛,这才想起来自己一直没吃什么东西,胃里早就空的只剩胃酸了。她也顾不得着急,毕竟这里有吃的有喝的,不管对方是什么人,现在肯定不想要她的性命。
狼吞虎咽的吃了些食物,总算感觉好多了。这时候她才想起来找一找自己的随身物品,可是整个屋子小得可怜,就算是光线非常暗淡,还是能一览无余。地上除了一堆发霉的稻草外哪里还有什么其他东西。
覃小莫又试着踹门,直到费尽了刚刚恢复过来的体力她才发现有时候蛮力也很重要。那道破旧的木门看上去摇摇欲坠的样子,可是任凭她怎么踹都只是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毫无动摇的样子。
这当然是覃小莫想多了,虽然那道木门看上去破烂不堪,可那都是用结实厚重的实木制成。凭她的力气,就算踹上十天半个月的也未必能动摇丝毫。他想尽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都没能找到解困的出口,她只好坐到那堆稻草上等着有人来。
冷静下来后,覃小莫觉得实在是自己太任性,如果当初听周洲的话想必就不会出这么多事。想起常太保因为自己伤得那么重,现在是生死不明,而自己又莫名其妙的困在这个地方,覃小莫伤心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