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仅仅靠陛下本身,万万不会想到去动管阔这么一个“逆贼”之子的,那么陛下一定是被谁引导了,那个“谁”也许是一个人,也也许是一批人,目前他们是看不出来什么的,但是那些背后的人让他忌惮。
“爹,你想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就要离开这长安,去青州了,虽然我倒是很想把管阔这个傻子给宰了,但是离开了长安,管他管阔能够做出多少丑态百出的事情,和我们白家又有什么关系?”白云里的语气里颇有些懊恼道。
“说你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蠢货还总是不愿意承认!”白章的脸上充满了失望,“你以为爹我在长安横行那么多年,仅仅靠的是一己之力?”
“我们长安的这些人,都被拧成了一股股的绳,说难听点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算去了青州,我还得承蒙那些还在长安的人的照顾,更何况,从前的一些事情……”
他的声音小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没有就此说下去,而是转变了语气道:“你以为我们去了青州,就可以天高皇帝远地悠然自得了?要是管阔或者他背后的谁人闹出什么事情,让陛下查一些陈年旧账,还在长安的那些人躲不了,爹我虽然远在青州,同样是躲不了!”
“你以为爹无事生非、没事找事、装好人所以给那些悠哉悠哉还可以在长安横着走的那些人担忧?爹担忧的是万一他们比爹更惨、倒掉之后牵扯到我们白家!”
“管阔这种废物,怎么可能会有能力搅出什么浪花?”虽然听着父亲忧心忡忡的话语,心里面已经胆战心惊起来,但是白云里还是下意识地充斥着怨气、不屑道。
白章瞪着他。
他往后缩了缩脖子,他感觉自己的父亲又要打自己了。
“不管管阔他本身的能力怎么样,又想不想闹出什么浪花,但是在他的背后、陛下的背后,一定有着一些推手,那些推手指不定会不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呢!”
他对着白云里的话语已经带上了某些怒火,几乎像是斥责。
白云里不敢再说一些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当时我知道出了事情之后,和阮府的那一位去了华府一趟……”
白章的脸上出现了几丝厌恶。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们整天厮混在一起,最终导致我们三府共同衰落了!”
白云里嗫嚅着不语。
“不过你倒是偶尔聪明了一把,也知道提醒你爹了,我这就找一找那些老冤家们,在我离开长安之前的那么多天,一起聚一聚商讨一下。”
他的目光转向后方,外面的世界被关闭着的朱门所遮挡,什么都看不明白。
他感觉自己在锦绣北唐的面前也是这样,忽然之间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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