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这一身泥,可别靠过来啊”,林航看了他一眼,故作嫌弃的说道。
“你还有没有义气,我可是被你坑去挖坑了……坑我去挖坑!”
刘川说着觉得像是绕口令一样,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林航也被他逗笑了,乐呵了两声,又低头一丝不苟的做起事来。
茄子全部夹好肉馅儿,用面糊封口,然后往锅里倒油烧热,准备现炸现吃。
面糊的量多了也不要紧,剩下的面糊搅一搅,可以摊成一张香喷喷的小饼,也是非常好吃的。
把裹好面糊的茄片,一个一个地放到热油锅里开始炸,炸至茄盒表面金黄,茄盒就炸好了。
金黄酥脆的茄盒仿佛在油锅里舞蹈,油脂那独有的香气是如此的迷人。
“呲拉”,油锅发出悦耳的声音,光听这个声音仿佛就能感受到茄盒进嘴之后的口感,一定是分外的酥脆。
捞出来的茄盒,要先控油沥干,否则油太多了,吃起来口感会觉得腻味。
茄盒里面裹满香喷喷的肉馅,外面是炸得又香又酥的薄脆面糊,还没等吃到嘴里,就早已让人垂涎欲滴。
“先给我来一块……诶,拿这块大的!”,刘川早已迫不及待。
林航挑了块稍微放凉的茄盒给他,免得他狼吞虎咽吃了烫嘴。
果然一入口,茄盒的外皮酥脆,内里的肉馅却依旧软嫩,细细品味,鲜香、咸香、椒盐香,都是那么妥帖匀称,不愧是炸物中的佼佼者。
“这盘是留给你和大山的,这一大盆给院里帮忙的叔和婶子,你帮我端出去,现在温度刚好,再冷就不好吃了。”
“行,我这就端出去,大山骑三轮去活动室搬桌椅了,等他回来一起吃。”
刘川端着一大盆炸茄盒,刚走出厨房,院子里帮忙的人就都坐不住了。
大家用接的水管洗了下手,纷纷围了上来。
“哎呀,瞧瞧这茄盒炸的,一看就好吃,吸溜”
“吴叔,你这口水也咽的太大声了,我怎么就听着吸溜一声呢?”
“那你肯定听错了,我有口水都是直接顺着嘴角往下淌的,哪能让你听到!”
“第一次听到还有这样的。”
“臭小子,你还真信呢,肯定是我在吸口水,你还给我讲出来,我不要面子啊。”
刘川咧嘴一笑:“厨房里还有不少呢,大家就当点心吃吧。”
秦秀萍又在大家的一次性纸杯里再加了点茶水:“是啊,大家休息会儿,聊聊天。”
帮忙的人各个手脚麻利,院子里堆积如山的食材,才小半天就处理的七七八八了。
“吃啥呢?这么香!”
曹华叔和赵六叔两个人也晃悠到桃林小厨来,曹华叔嘴里叼着烟:“航子,还缺什么菜不?我去我家里的大棚搞点?”
“不缺了,现在菜都差不多了,厨房里还有呢”,林航摆摆手说道。
“我再给你整点芹菜吧!”,曹华叔想了想说道,“都是新鲜的,嫩的出水……”
“也行,谢谢叔了!”
赵六叔作为严大兵在村里唯一的亲戚,这几天也是帮了不少的忙,他还特意找了位会二人转的工友,明天能来几段表演,活跃下气氛。
“航子,听说你加了道烤全羊是嘛?羊呢?”
林航把羊还养在李叔的后山脚的地里告诉了他。
“得,那我跑一趟,把羊牵过来,你就能把羊宰了!然后洗干净!”
“我?”,林航指了指自己?整个人一愣。
他还真把宰羊的事给忘了:“哦,对!还得宰羊……”
赵六叔看他一下犹犹豫豫的样子,没想到这小子也有犯怵的时候:“咋啦?怕杀羊?”
林航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是想着那两只黑山羊温顺的眼睛,一时有些狠不下心。
没半小时的功夫,赵六叔就把其中一头羊给赶了回来。
“我还是想想怎么杀羊吧!”,林航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
他呆呆的站在羊旁边,看了好几分钟,愣是没敢动手。
每次他拿着刀子靠近羊的时候,他总感觉到黑山羊的眼睛里透着股哀伤。
哇靠,自己怎么和素食主义者一样,发起了圣母心态,以前吃羊肉串的时候,怎么不心疼羊羔子的命运呢!
林航深呼吸一口,突然他心里又想起件事,要不把羊先洗干净?还有这毛要不要先剃掉?
他看着眼前正在前蹄蹬着地的羊,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咋整啊!我真不会这玩意!要是这头羊自己撞死该有多好啊!
正在林航不知所措的时候,赵二炳开着三轮车来了。
“呦,航子,炸茄盒还有剩的吗?”,他看到林航,停下三轮车打招呼。
“哦哦,二炳叔,有有,厨房里还有”,林航对着他脸上露出笑容回应道。
“你在这放羊呢?”,赵二炳看着林航眼前的山羊,“放羊带着刀干什么?怕有人偷你的羊?”
“二炳啊,航子他不是放羊,明天杨家办婚宴,他要做烤全羊,正在琢磨着怎么杀羊呢?”,赵六叔指着羊帮忙解释道。
“杀羊?”,赵二炳一听,将三轮车一停,很快从三轮车上跳了下来。
“这有什么好琢磨的?”
“嗯?”,林航好奇的看了二炳叔一眼,“二炳叔,你会杀猪我知道,杀羊你也会?”
“就冲你平时喊我这声叔,也不能让你白喊,我就帮你把这事给搞定了!”
赵二炳上前从林航手里拿过刀子,把羊牵到院子外的空地上。
“杀羊我可得好好看看!”,刘川已经举起手机跟了过去。
“弄盆热水,拿来一个筲箕放在铁盆上,等待接血。”
赵六听后,就往店里跑去,把东西都给准备齐了。
一切就绪,赵二炳把黑山羊拉向了空地的角落,大羊立刻惊慌地叫着,发出最后的哀嚎。
赵六叔把羊蹄子按住,又把放筲箕的铁盆放稳,只见赵二炳拿着刀狠狠地扎穿老山羊的脖子。
顿时,鲜血喷入盆中,山羊拼命地挣扎着,滋出的尿都差一点溅到赵六叔的鞋上了,可也不过挣扎两下,它就一动不动了。
林航也想看个究竟,可还没看清楚,就听到羊的一声惨叫,林航惊讶的看了过去,发现那只羊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
这么简单?
就连一旁的赵六叔都不由得揉了揉眼睛,一脸难以置信,仿佛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赵二炳手速也太快了吧!
竟然这么容易就把羊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