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周子矜的目光紧张地在焰和严晖的身上来回跳动，就像是产房外的老父亲。</p>

这三个字他已经重复了无数遍了，但严晖和汪文两人只是不停地摆弄各种仪器，偶尔低声交谈，一点儿也没理他这个孩子主人。</p>

之前还一副笃定样子，吊着严晖的胃口，现在风水轮流转，换他受罪了。周子衿严重怀疑严晖这家伙是故意的。</p>

焰已经习惯了这种小白鼠一样的体检操作，非常配合的做各种个动作：抬起爪子，张开嘴巴，甚至是吼两嗓子。</p>

好在严晖实验室的隔音效果足够好，不然明天校园论坛上没准就有培育中心恶犬不服管教深夜大吠的新闻了。</p>

“不错，非常好！各方面数据在危险级下等灵兽中都可以算得上优秀了。”</p>

“我就说吧！”周子衿马后炮一样地立马开口，遮掩自己的心虚。</p>

“别着急，检查还没完。”</p>

“啊？！”不带这样的，事情要做一次做完啊，怎么搞得跟过山车一样。</p>

“听说焰的怒炎已经能够做到念动而起，我们再查一遍怒炎状态下的数据。”</p>

原来是这个意思，周子衿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怒炎状态的数据按理来说只会更好，不会变差。</p>

周子衿对焰点了点头，焰会意，一时间焰的四爪和尾部开始燃烧，先是一小撮一小撮的火苗，接着连成了一片，将焰的大半条腿都包裹起来。尾巴更像是举起了一个大火炬。</p>

奇怪的是，这熊熊燃烧的火焰竟然没有半点温度，也不烧燃任何周围的物体，仿佛处在另一个倒影世界。</p>

“小火苗长大了啊，有点儿意思。”严晖啧啧称奇，单片眼镜之下尽是兴奋的光芒。</p>

之前的检查又被严晖和汪文重复了一次。不过周子衿看出，严晖有意识地将更多操作交由汪文单独完成，像是在考验，又像是培养。</p>

而汪文也没有让严晖失望，似乎天生对这些操作有极高的天赋，一遍就会，让周子衿感慨这家伙简直天生就是做研究的。</p>

“数据变化不大，看来和之前一样，怒炎并没有在身体的基础素质上有加成。不过比较明显的是，怒炎状态下焰的身体处于一种随时爆发的状态，身体兴奋思维活跃，这种变化比以前要明显许多。也就是说，同样的身体，怒炎状态下能够发挥出来的速度、力量、应变等等都要更出色。”</p>

“坏处就是……比较容易头脑发热。不过你不是一直在培养焰的战斗思维吗，这点对你影响不大。”</p>

周子衿点点头，表示自己非常满意，这也和他自己感受是完全一致的。</p>

“四眼，你可以走了。以后你可以来我这打工，没工资的那种。”</p>

“好的！谢谢学长！”</p>

汪文九十度鞠躬致谢，一脸的兴奋，周子衿甚至能看到他暗暗握紧的小拳头。刚才的臭屁哪去了？</p>

娃娃脸转身离开，他很清楚，周子衿和严晖肯定还有别的事情要单独谈。</p>

宽敞的实验室里一时只剩下周子衿和严晖两人。</p>

“再开启怒炎状态。”</p>

嗯？周子衿有些懵，刚才不是已经检查过了吗？</p>

“你忘记了吗？我之前说过想要测量怒炎的效果，包括灵魂灼烧的痛苦程度，以及燃烧灵力的速度。现在怒炎已经可以念动而起，正是测试的时候。就是数据只能作参考，毕竟怒炎的效果应该是随着焰尾犬本身实力的变化而变化的。”</p>

“这应该算是最强焰尾犬的最强怒炎了，写报告的时候也许会有些麻烦。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p>

严晖一边解释，一遍脱下了实验手套，将双手的袖子都挽了起来。周子衿发现，严晖的一双小臂肌肉结实有型，完全不像是一个研究人员的手臂。</p>

“你这是要自己去尝试？”</p>

“当然。这样的数据收集才是最精确的。研究可不都是安全的瓶瓶罐罐。”严晖一脸的理所当然。</p>

周子衿默然。</p>

“好。”</p>

随后，在严晖错愕的表情之中，他也将右手的袖子挽起，看样子竟然是要和严晖一起亲身体验怒炎的效果。</p>

“实验这种事情，一般不是数据越多越好吗？况且我也想亲身了解一下怒炎的效果，以后用起来也更有把握。”</p>

周子衿展颜一笑，同样的理所当然。</p>

“我可不会给你志愿者津贴。”严晖愣了一下，随即开口。这个家伙，有点儿感动是怎么回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