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曾鉴的低调,主要是因为他没那个心思和精力。
他完全掌握工部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可对他想要谋划的事情没有半点助益,反倒给他竖了很多仇敌。工部尚入阁,那是很难的,那时倒没有人把他视作政治的敌手,可工部的油水却是关乎到了很多人,因此,曾鉴完全掌握工部的时候,实际是举步维艰的。
既然有损无益,又何必操心思去做呢?何况谢宏横空出生避世之后,曾鉴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如何辅助谢宏身,整日都是谋划思虑,连家底都动用了,哪里还有空理会工部衙门的蝇营狗苟?
出了刘府,他又是奔着南镇抚司标的目的去了,那里离他家里不远,倒也没人怀疑,若是真有人敢跟在后面,自然也有人会解决失落,完全不消为此担忧。
可进了衙门的时候,曾鉴的脸色却有些凝重,眉宇间也笼罩着一层忧色。
“伯父,您这是……”
一接到通报,谢宏就迎出来了。尽管董平一行初至,他手事务很多,可出于对老人的敬重,他还是放下了其他事,和董平一起出迎。这时见了老人眉头紧锁,他微微一惊,急忙问道。
“唉!”曾鉴重重叹了一口气,情绪很是降低的道:“贤侄,老夫日后恐怕帮不的忙了。”
“?伯父何出此言?”谢宏愕然。
“其实……”曾鉴只是不抢权,而不是不懂权谋,李东阳官位比他高,也以善谋著称,可那多是身世和际遇的造化罢了,单谋略,却也不见得比曾鉴高出几多。李东阳起了疑心,并且开始提防自己,老人又岂能懵懵懂懂的不知道?
李东阳话一出口,曾鉴便有所觉察了,他对谢宏解释了一遍,又是长叹道:“李西涯却是不凡,老夫韬光养晦如斯,竟还是被他看出了打量,老夫这里却是无妨,可日后,贤侄这边怕是……”
谢宏一直能料敌先机,与曾鉴这个内应关系很年夜,他能在四面皆敌的京城迅速站稳脚跟,这也是原因之一。现在李东阳有了提防,以后自然就没有这么便利了,曾鉴的此刻的忧虑,也概因于此。
“这该如何是好?”董平也很是惶急,他进城后,走的就是宣武年夜街,知叩谢宏为了迎他动了年夜阵仗,此时又见曾鉴的郑重,他自然也是心忧。
“伯父,您认真无妨?不是抚慰侄?”谢宏也着急了,只不过急的内容跟曾、董二人不合。他在后世看过很多间谍片子,卧底被发现后会产生什么,他太知道了,可曾鉴却自己没事儿,他固然不信了。
“确是如此……”见谢宏情真意切,曾鉴心下也是感动。
谢宏不懂官场的门道,老人原本是知道的,可谢宏一系列惊艳的表示,却时常让他忘记这一点。刚刚他不自己,只谢宏,固然是因为更关切对方,也未尝不是又把谢宏当作了官场老手的缘故。
感动之余,曾鉴又给谢宏普及了一部分官场的知识,嗯,明朝的官场须知。
哪个时代都差不多,官场不会一团和气,官员们会有各种矛盾和争斗。不过朝争也是有潜规则的,刑不年夜夫就是很重要的一条。虽然文臣还没象宋朝的前辈一样,把皇帝也给潜规则了,不过他们相互之间却是遵守这条规矩的。
并且,成化年以后,文臣们的工作也是卓有成效,皇帝也慢慢的被潜了,呃,是认同这条潜规则了,这条规矩也就越发的具有权威性了。
固然,没人会知道,这条规矩日后也被打破了,被后世的魏忠贤、被末代皇帝崇祯、被嘉靖……嗯,首开纪录的固然是明武宗朱厚照。
文臣只知道,现在第一个打破规矩的是谢宏,尽管那时他手里拿着圣旨……不过鬼才会相信他是奉旨打人呢!皇帝再无聊,他也不会喊什么打得他妈妈都认不出来这样无稽的话?
“贤侄,打那孙松实在有些孟浪……”这话题是曾鉴提起的,他又是规劝道。石文义是武官,打了也就打了,那孙松却是科举正途身世的,以后恐怕还会有麻烦。
“侄也是一时感动,情非得已了。”谢宏赔笑道。出门之前,曾鉴却是嘱咐过他,尽量不要乱来,可是谢宏要立威,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够狠够疯狂才能立威,就是要打文官才能吓住人,谢宏恨恨的想到:要不是刘年夜夏官儿太年夜,也要揪出来打一顿才好,不过没关系,可以先记着,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