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毕德胜起身,下了罗床,自己所住的算得上是一个套间,有书房,有客厅,甚至还用屏风隔出一个卫浴空间,全套家具都属上乘,门边,一个铜盆倒扣在地上,想来就是高升见自己醒来激动的打翻了铜盆。
毕德胜慢慢的走到实木雕花洗漱台前,一面铜镜镶嵌在木格子栏中,伸头看去,铜镜中一位二十三四岁,或许是大病初愈,脸色蜡白,椭圆脸,高鼻梁,卧蚕眼,八字眉,普一看,实是长的英俊,一双眼甚是有神。
照着镜中影像,毕德胜摸了摸前额,岑亮的前额多了些毛茬子,一头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那摸样完全和后世一些喜欢玩重金属的乐手不逞多让。
“膨”木门再次被人从外推开,这声音吓了毕德胜一跳,书童高升一脸慌张的窜进屋子,毕德胜正要摆一摆少爷的谱训斥一顿,高升身后却接连进来三人。
一人身穿官服,却挎着个木箱,一人身穿青色役服,面白无须,四十多岁,一双长筒官靴从下襟露出,最后一人同样身穿青色役服,脚下却穿着一双厚底布鞋。
穿官服的那人从他官帽上的阴文镂花金安德海,就是毕德胜都听的云里雾里,老御医表演完了,看到安德海面若寒霜,老脸一红,赶紧说到:
“毕进士体虚,心神耗损太重,再加上睡眠不足,才会突然晕倒,吃上几幅温补的汤药就能好转,不过要根治,还得慢慢调养”。
毕德胜自己听了也松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稀里糊涂的穿越到清朝,又稀里糊涂的嗝屁,这找谁说理去,安德海脸色稍缓,好像才想起毕德胜还跪着:
“毕进士请起,好好调养,杂家这就进宫回禀”说完就要转身离开,从地上站起来的毕德胜紧走两步,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一打大顺风银票。
泉州是大港,大顺风在泉州有分号,通存通兑,毕德胜家中也颇有资产,老爹做生意走南闯北也算见过世面,这次毕德胜进京赶考特意给了他一万两的银票,还一直叮咛这个读书读傻了的儿子不要心疼钱,四处打点。
要是换做从前这具身体的主人,一定不会想起送钱,可换做毕德胜,在后世那贪官多如狗的时代混过,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无数反腐电视连续剧就教过他怎么送钱。
银票全是一百两一张的,这些日子不过也才用了四五张,毕德胜心疼的抽出一打,少说也有上千两,这是多大的一笔数目啊,一个七品县令一年的正奉不过四十五两,再加上养廉银也不会超过一百五十两,这可是一个县令二十年的俸禄,当然历朝历代当官的也不会靠这点工资过活。
取了银票,毕德胜走到安德海身边,先抽出一张递给那位王御医,老眼昏花的王御医看到这百两面额的银票眼冒星光,京城居之不易,特别是他们这种八品御医,完全没什么油水,着话,毕德胜又把大头塞到安德海手中,安德海虽然是首领太监,可架不住是在清水衙门,就算是用萝卜换人参,又能换多少,也是清贫,这时脸上笑容灿烂:
“那就多谢毕公子了,你看,我这靴子真是破了,呵呵”手腕一翻,毕德胜的银票就消失在马蹄袖后,毕德胜也递给那小太监一张,眼见带头的都收了,王太医和小太监也收下,众人的表情大不同,王御医甚至又写了一张自称是祖传的调养方子给毕德胜。
“毕公子,那就暂且别过,他日有用得到自己的地方但请开口”没有太监不贪财的,对于这些五根不全的,钱和权变成了他们唯一的追求,今天毕德胜出手大方,也让他心中高兴。
“有劳安公公”毕德胜又做一稽将几人送出门外,返身回屋时,毕德胜心痛的要死,上辈子转业以后就在邮政上工作,是个送快递的,一千两白银,那得是多少钱,高升见人走了,从地方爬起来,毕德胜转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