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林杉自己都不太懂,怎么就对长相普通,不会浪漫又不够成熟的魏承动心了。
林杉一直不乏追求者,享受惯了异性的殷勤以致于在别人眼里是个挺清高的人。她最好的闺蜜王诺曾评价说她得了种怪病,叫“不喜欢喜欢自己的人”的病。“清高”的性格,林妈林爸曾经一直觉得是优点,是小姑娘的矜持和洁身自好,自从林杉过了二十五岁,这个优点就变成了致命的缺点,是耽误了终身大事的罪源。
魏承是个例外,他初见林杉的时候没有表现得殷勤,因为那时候他还是王诺的“粉丝”,两人通过朋友介绍认识,感情有点小温度但又没有沸腾的过渡期,经常叫上林杉这个润滑剂一起约会。
魏承是很投入的追过王诺的,可王诺却渐渐冷淡,更意想不到的是王诺在家长安排下相了个亲就迅速投入恋爱,更在半年不到的时间里就准备结婚了。这让魏承颇受打击,林杉倒不意外,她了解王诺的理性,知道王诺对自己的人生规划,到什么年龄做什么事情。
理性,应该是一种优点,到了适婚年龄,更是一种能力,它让适婚的男女理智的选择条件相当的伴侣,为人类的生存繁衍做出了重大贡献。从这方面来说,爱情应该大多数时候是起着反作用的。
魏承对于王诺来说过于感性了,对于生活和婚姻完全没有规划和概念的他被王诺pass掉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作为王诺的闺蜜,林杉没有被pass掉的原因之一也许是她在王诺每一次相亲中起到了不可或缺的润滑剂及电灯泡作用,虽然不论是感情观还是生活观,两人都不处在同一个星球,但还是互相拉扯了这么些年,变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王诺和魏承彻底没戏之后,林杉倒和魏承熟了起来,林杉初学摄影,正好魏承略懂,就跟着魏承东拍拍西学学。因为魏承完全不属于林杉的口味,所以一开始林杉只把魏承当做朋友,安慰他的失恋之痛顺便和他聊聊爱好,谈谈人生感悟,作为谈心的朋友,魏承应该是比王诺更理想的对象,同在一个星球的他更能理解林杉对“心动”的看重,而王诺的人生观感情观,是他们不能理解的。林杉何时对魏承产生了“心动”,细细回想似乎源自于一个梦。
自从过了二十五岁,林杉身边的朋友开始扎堆恋爱结婚,王诺宣告结婚相当于宣告林杉的彻底孤独,形单影只的她似乎失去了参加成双成对的朋友聚会的资格,她自己尴尬,朋友照顾她也嫌麻烦,况且一个适婚的漂亮的单身的女性朋友,对于一些恋爱或婚姻都不在稳定阶段的人是一种不安定因素。她从没想到有一天她最大的失败居然是过了二十五岁不恋爱不结婚,她对生活有着太对不切实际的憧憬,唯独没有憧憬过结婚生子。
回想那个梦境,那个陪伴着她去找乌托邦的“他”,虽然看不清脸,但醒来后的林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依稀觉得那个“他”像是魏承。
从那天起,林杉对魏承开始有着别样的感情,是心动,或是多了一层依赖。随着频繁的相处,她的依赖日渐加深,她陪着魏承走出王诺的阴霾,自己却陷入了魏承这个阴霾,越陷越深以致于不知不觉中魏承可以轻易影响和掌控她的情绪。魏承高兴的那天,她就过得非常愉快,魏承心情不好,她就失落惆怅,魏承的一条信息一句话可以让她高兴得飞上天,也可以重重得砸在地上。
疲于太久的猜测和揣度,林杉决定向魏承表明心迹。她被表白了很多次,但向别人表白还是第一次,她下定决心,即使被拒绝,也依然把魏承当做朋友。她不希望自己和曾经她的那些追求者一样,一旦被拒绝就渐渐失去联系,曾经彼此或单方产生过别样情愫的人,最后在街上偶遇都会是尴尬的路人。
林杉选了一个自认为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发微信约了魏承晚上吃西餐,她想,西餐环境优雅适于谈个小情说点小爱。等了很久终于等到回复,西餐的邀约被拒绝。
此时的魏承正因为晚上要开会烦躁着,他的心早飞到另外的地方去了。不过反正总是要吃晚餐的,有人陪也好,就叫了林杉在下班时间到自己公司附近来。
魏承出来得很晚,晚餐在他公司附近的小店解决。林杉在他公司附近逛了很久,一开始神采奕奕,后来也逛得累了,倦了,找了一家人不多的小店等魏承。
“最恨下班时间开会了,真故意,这完全就是对员工的揩油。”魏承拉着脸,一边说话,一边摆弄着手机。他舒了口气,换了个姿势,懒懒的靠在椅子背上,“本来还想先回趟家,换个衣服再出来,结果也来不及了。”
“看不出来你还挺爱美啊,吃个饭还换衣服”林杉打趣说。
“呵。。。。”魏承专注的玩着手机,好半天,才从不知道喉腔还是鼻腔的地方随便哼哼了一声算是回应。林杉坐在对面看他玩手机,难以名状的难受,什么都不说吧,气氛很奇怪,说吧,好像又很烦他。只好自己也拿起手机摆弄着,打开了,却不知道看什么,她的手机,怎么就没有魏承的那么有吸引力呢?各自低着头吃着东西,林杉想,为什么偏偏选了今天呢,偏偏选了今天这种他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每次魏承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这样,懒得说话,自己玩着手机。
林杉的心情也跟着一点比一点失落。林杉很讨厌这种感觉,这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更讨厌这样卑微的自己。多少次,在约他出来前,兴高采烈的打扮,看到他就热情的收不住笑脸,却被他每一次的懒洋洋,有气无力,一点一点降温,林杉从来都是个很能活跃气氛的人啊,可是,他的能量,似乎比林杉强百倍,他偶尔高兴的那天,气氛就会特别融洽,他没精打采,就会把林杉的热情慢慢浇灭,他总是掌控着局面,而林杉,从来不是他心情好坏的原因,只能每次都期望他有好心情。
每次看到他心不在焉,拉长脸,玩手机,林杉就觉得无比委屈,她总想,他要是再过分些,她就拍桌而起,说:“你要是不想跟我吃饭/电影/。。。。,就直接说不,不要勉为其难的出来了,又摆副心不在焉的嘴脸,姐姐我大可以约别的人,别影响姐姐兴致。”然后拎包扭头走人。林杉每次想着类似的场景,都感觉解恨似的舒坦,可是这个场景从没发生过,他总是在林杉的弦崩断之前,若无其事的放下手机,随便和林杉聊会儿,又拿起手机玩会儿,连发火都让林杉找不到契机,好像不论林杉选择什么时候发火,都会显得莫名其妙,且不合时宜。
今天也是一样,林杉想着,这种场景,这样的气氛,“喜欢”要何从说出口呢?
魏承依然如往常一样能掐准时机,在林杉还没有想好怎么爆发前,先把林杉爆发的机会窃夺。
“你听说过有家酒吧叫‘云端’吗?”魏承问,一边把手机放碗边,一边把往碗里拼命撒盐撒辣椒。
“没有,在哪儿?”
“晚上我带你去你就知道了。”
“哦,有什么特别吗?”
“嗯,我朋友带我去的,感觉挺不错的,装修得很有格调,挂了很多照片,据说都是老板的作品。”魏承终于来了兴致,详细的描述着。
“哦,难怪了,原来是找到你的摄影知音了哈。”
“其实不是,他拍的基本都是建筑啊,人文啊,反正跟我风格不一样。”魏承明显的有些兴奋,但又没继续说,吃了一大口面。
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我同事给我介绍了个美女,以前跟他一起念艺术学院的,晚上就在那家店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