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楠心里一惊,万万没想到霸爷会打仁心堂的主意。仁心堂可是他的翻身本,他不能就这样给出去啊!
谢楠心戚戚,为难地蹙起眉,他思量半晌,咬牙说了句话:“仁心堂新开,利薄,若霸爷您不嫌弃,五五分如何?”
“五五?”霸爷不屑冷哼,而后抬起大手,伸出了三根粗指。“三七!你三,我七!”
话落,谢楠惊讶,这三分利只够做本,更何况还有这么多张嘴需要吃饭,这……这……这怎么行?
霸爷见他许久不开口,略有不悦,随后递了个眼色,喽罗立马把刀架到姒瑾脖子上。
谢楠见状不容多想,连忙点头答应了。“好!霸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霸爷一听笑逐颜开,猛拍下扶手,大声叫好。
“来人!拿笔墨来!”
军师听令,屁颠屁颠地拿来纸笔,硬是塞到谢楠手里。谢楠的脸色由白转青,笔举了半晌就是落不下去。
霸爷嗯了声,:“谢二公子该不会想反悔?”
“不,当然不是。”说着,谢楠擦擦额间密汗,颤着手落笔签字。说“不想反悔”是假话,他好不容易靠仁心堂的分利赢得爹爹好脸色,占得谢家一席地,眼下又将成为泡影。他本可以不管这事,但是……
谢楠再次回眸,正好撞上姒瑾直勾勾的双眼,她的眼像猫,几分妩媚几分野性,盯得他起鸡皮疙瘩。谢楠横下心,签字画押。
霸爷终于满意了,笑眯眯地折起押书,塞入怀里,而后让人端酒。敬酒之时,他重重地拍下谢楠肩头,在他耳边低声笑道:“谢公子果然出手阔绰,你放心,我霸爷是说话算话的人,咱们就和之前一样,银货两清。”
谢楠打了个寒颤,面如土色,他仰头闷下杯中酒。烈酒穿心而过,淋淡了残留于心头的惧怕。
酒后,霸爷把谢楠和姒瑾放走了,同来时一样,他们戴上遮眼黑纱,由喽罗们领到路边。喽罗们将此二人往旁一扔便走了。
谢楠移开遮眼罩,往两边看去,自己的马儿还在,他再看看姒瑾,她就像根木头桩子,立在原地纹丝不动,头上还戴着遮目黑纱。
谢楠走过去想替她把黑纱摘了,动手之前,他盯着她的唇瓣看了许久,红艳丰润,是他喜欢的样子。
谢楠情不自禁低下头,只要稍稍往前凑,就能尝到美人香,刚才他为救她倾尽家财,这么亲一下也不为过吧?
谢楠犹豫不决,最终他还是伸手摘下遮目纱,低声问了句:“你没事吧?”
这关心发自肺腑,此时此刻,谢楠脑子里也没了占她便宜的念头。姒瑾装不出害怕的模样,神色依旧淡然,她蠕了下嘴唇,说了句:“没事。”而后就往马边走。
谢楠看得有些愣,越发觉得姒瑾异于常人,他小心跟在她身后,忽然间姒瑾回眸对他说:“儿时我被绑过几次,所以不怕。”
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也说得过去……个鬼!
谢楠对姒瑾刮目相看,心里起了几许说不清的意味。姒瑾翻身上马,问他走不走,他缓过神,点点头,上了马儿坐在她身后。
谢楠从姒瑾拿过缰绳,双臂兜住她的身子。姒瑾没有半点娇羞,坦然地靠在他胸膛上,把他当垫子使了。
谢楠历经千帆,潮里滚浪里去,而此时此刻,他却脸红脖子硬,不知该怎么动作。一转眼,仿佛回到少年时,他搂着心爱的姑娘奔赴天涯。
谢楠驾马把送姒瑾回去,有个白影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直到他们入城,它方才停下。白影扇扇翅膀,落在枝头上,环首四顾之后又按原路飞回去。
它落在山间一栋宅子前,站在枝丫上引颈高歌,门前两守卫抬头看见它,不由笑道:“这只鸟倒稀奇,白乎乎的像个绒球,要不咱们把他弄下来烤了?”
“好!”
两人说干就干,捡起地上石子朝白鹦哥射过去,白鹦哥展翅飞起,旋了个身后掉了下来,就在这眨眼之间,鹦哥落地成狼:碗口般粗的四肢,簸箕般大的脑袋,它瞪着猩红的狼瞳,呲出森森白牙。
两人吓懵了,还没缓神,雪白的巨狼就扑了过来,左右两口,咬下了他们的头颅。
外头传来声声惨叫,呆在书房数银子的霸爷预感不妙,他收拾起东西,锁上百宝柜,命人前去看看,然话音未落,就听到“纾币簧尴欤疟蛔擦丝矗羲娑吹氖枪闪钊俗髋坏难任丁
霸爷青了脸色,他定晴一看,见一只红色的巨狼,再仔细一看,这狼不是红色的,而是白毛被血所染!
巨狼逼近,霸爷吓软了双腿,他堂堂一匪头,竟尿湿了裤子,惊惧之下,他随手抄起圆凳扔过去。巨狼侧头,轻而易举地闪过。
“你……你……你别过来!”
霸爷颤声说着,身子不停抖擞,巨狼嗓子里滚出嘎嘎两声,像是在笑……<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