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眨了眨眼中泛起的泪雾,我再看了看怀里仍是不做声的小格格,吩咐道,“我先带她去房里,你找人传话给她额娘,再去请个大夫来给瞧瞧,别真是出了什么岔子。”
“是,奴婢这就去了。”
见春桃已急急忙忙去了,我才伸手抱起这女娃娃放在地上让她站住了,心里虽不喜她,却也未必是多恨她的。
只是拉着她走回了自个儿的房间,踏过门槛的时候她又险些摔倒,幸得我是拽着她的,否则脸上少说也是要青肿起来的。
进了门,我半抱着她坐在了小绣墩上,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下她身上有没有伤到哪里。自始至终,她却是一言不发,如同一尊精致的陶瓷娃娃。
看她这般模样我倒是心有不忍,一边继续检查着一边放柔了声音道,“你同姐姐说说,是哪里疼了,这儿疼么?”
手指摸到一处凸出的骨节,我赶忙翻开她的袖口,竟是鼓起了好大一包。我亟亟对着那肿处呼了呼气,却不见她回声。
“你……不会说话么?”我迟疑了一会儿,仍然决定问问,这孩子面色苍白,看神情又不是呆滞的,难道是还不会说话?
就在我以为,她真的不出声的时候。她却张了张嘴,我立刻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了丁点言语。可是还没等到她出声,门口春桃带着大夫就发出极大的声响跑了进来,那小女娃立刻又闭紧了嘴巴。
我哀哀一叹,真不知道怎么才好了。
“给格格请安,格格吉祥。”正是天人交战之际,却有不认识的一人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站起身笑道,“是……大夫?”
我本以为这大夫都应该是白发苍苍又富有才学的老头子,却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年轻的。就好像是在医院中寻常见到的海归学成的博士一样,既年轻又不显得轻佻。故此才不确定的反问了一句,怕只是一个小僮。
“是,在下是京城仁济堂的大夫,是听闻府上的小格格身子不舒服,所以……可是在下弄错了。”说着又回头看了看春桃,眉间紧锁,可能是以为春桃骗了他吧。
我忙招呼道,“是我不好,我只以为大夫大多是老者,却不曾想到请来的是如此年轻的,所以,怪不得大夫。只是不知,大夫如何称呼?”
我让开身子,伸手引了他往绣墩来,他眉头一紧,蹲着身子探了探小格格的额头。
一边把脉一边答着话,“在下姓沈,叫沈子归,格格称呼在下子归便好。”
他说罢,撩着衣袍一角坐在了我先前坐着的桌子旁,问道:“可有纸笔,在下给小格格开一付药便好了。”
我看了看春桃,挑着眉问:“纸笔可曾取来了?”那小丫头像是一下子想起了,慌慌忙忙地跑了出去。“奴婢这就去取来,沈大夫等等。”
我好笑的看她活像是有鬼怪在后头追她一般,头也不回的问道,“沈子归?是子规啼血还是之子于归?”
身后沉默一瞬,我也不急,只是拿了之前的茶盏慢慢啜着,等他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