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身边有不少暗卫保护。
他应该早就知道门外站的人是她。茯苓敲了那么久的门,他迟迟不开,正当她准备放弃去问下一家的时候,他却突然开了。
所以……这是为什么?
顾盈袖边走边想,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听身前人声音响起,“到了。”
她侧过头看去,发现这是一户很破败的人家,木门已经腐化,风一吹过,她仿佛还能听见木门“吱呀”摇晃的声音。檐角下挂着一盏白纸做的灯笼,纸已泛黄,几个地方都漏着风,看起来也有些年月了。
茯苓上前敲了敲门,敲了大约三下,门内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是谁来了?”
茯苓回头望了一眼顾盈袖,在得到她的点头之后,茯苓应答道:“我是司民院派来的人,听说您前几日染了病,所以今日特意来为您看病,请您先开一下门。”
门在话音落下之后就打开了,“原来是司民院派来的,快请进吧。”
门开之后,一位拄着拐杖满面沧桑的老妇人出现在了门后面。
她面容和蔼,在打量了他们一眼之后就转身带他们进里屋去,“难为司民院的人还记挂着老身这一把老骨头,老身这里简陋,没有什么可以招待贵客,还请贵客见谅。”
“大娘不必麻烦了,我今日是专门来为您看病的。”
徐老妇跨进里屋,“老身身体好着,哪里来的什么病。”
顾盈袖脚步一顿,然后道:“是杜医丞派我来的。”
徐老妇声音沙哑:“杜医丞?老身可不认识什么杜医丞,老身认识的那些人早就死了,连骨灰都不知……”
晏清和直接打断道:“大娘请慎言!”
这是顾盈袖第一次见晏清和如此失礼打断别人的话,意外看了他一眼。
徐老妇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然后缓缓松开:“老身又忘了这些是京里的禁忌,不能说,不能谈,不能知。”
晏清和温煦道:“这是当今陛下亲自下的命令,大娘私底下说说自然无事,若是被旁人听去了就容易惹出事端。”
徐老妇长叹:“也是,是老身失言了。”
她拿来一壶茶给晏清和倒了一杯,接着对顾盈袖道:“你既然今日前来是为老身看病,就随老身到里屋来吧。”
顾盈袖拿起药箱,茯苓见状准备跟上去。
徐老妇回头沙哑道:“看病罢了,哪要这么多人,你在外面守着吧,大夫一人进来就行。”
茯苓迟疑,“这……”
顾盈袖吩咐道:“守着就好,不用担心。”说完独自跟在徐老妇身后进了里屋。
晏清和坐在桌边未动,他端着茶杯,望着杯中的茶叶出神了一会,忽而微微一笑。
里屋,徐老妇坐在桌边,顾盈袖正坐在另一侧为她把脉。
顾盈袖道:“大娘身体无大碍,只是染了点风寒。”
“许是老身前几日淋了些雨的缘故,果然这些年身体越来越差了,连半点雨水都沾染不得。”
徐老妇一边说,一边用手沾了点茶水,在暗黄的桌面上慢慢划了一行小字。
――你今日为兵符而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