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婉玉道:“那还不赶快将煜儿送往武当山,事不宜迟,现在就起程。”
杨洪磊道:“言妹本能一举杀了煜儿,为何只将他伤成重伤,难道夫人至今还不清楚?”
莫婉玉吃惊道:“难道言妹忌惮师哥金刀威名,故意伤了煜儿让你医治,好大损功力,这样她便能轻而易举的灭我们镖局?”
杨洪磊道:“正是这样,我看言妹算准时辰,不久便杀上门来了。”
莫婉玉惊道:“那如何是好?”
杨洪磊道:“要保全煜儿,我有一计,不妨一试。等一下师妹你不妨这样……”杨洪磊将计策一一说给莫婉玉听。
莫婉玉听完,不禁痛哭了起来,道:“师哥,非要如此吗?可你如今功力大损,我怕……我怕……”
杨洪磊道:“师妹,为了煜儿,为了秦大哥,为了言妹日后不后悔,也不得不这样了。再说我现在虽然功力大损,但要保全自己,也还绰绰有余,师妹自不用担心。”
莫婉玉依靠在杨洪磊的肩上呜呜的痛哭,杨洪磊道:“好了,师妹,马上就是卯时了,你赶快带着煜儿按计划行事吧!”
莫婉玉看看杨煜,又看看杨洪磊,哭了一阵,这才起身抱着杨煜含泪看着杨洪磊,一咬牙转身告别。
天空乌云已过,中秋之夜的圆月似一潭静水,向四周撒着惨白的网。远方的山崖嶙峋嵯峨,一股忧闷的气息,逼得人难以喘息。乌鸦开始哀鸣,夜蛾不时纷飞。
卯时,金刀镖局突然人声鼎沸,火光熠熠,杨洪磊一声令下,众镖头、趟子手、男仆、丫鬟齐点火烧屋。顷刻间,金刀镖局火舌吞吐,烟雾霭霭,众人清一色着装,纷纷从四面八方跑出。
杨洪磊眼看一生积蓄瞬间将化为虚有,青烟袅袅,火势越来越大,正欲转身出门,正堂房谎!他们怎么这样容易死,怎么可能!”又继续道:“快快说来,否则你金刀镖局鸡犬不宁!”
杨洪磊道:“言妹,过去的都过去了,你这又是何必?你看这是什么!”从包袱里取出一个灵位,上面写着:秦氏寻风之灵位。
莫婉言怒道:“够了!少拿这些个劳什子来糊弄。看来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是不肯说的了!”
莫婉言积怨太深,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手,起腿一脚,将莫婉玉踢了下来。杨洪磊见她立马发难,早有准备,飞身而起,稳稳接住莫婉玉,还未及落地,头顶阴风以至,忙抽出一手,硬接了一掌,只感觉全身像落入了大冰窖一样,寒彻入骨。所幸杨洪磊一生大战小战数之不尽,暗想:莫婉言接下来必有更加凌厉的后招,自己单凭一手不足以抵抗。轻轻一送,将莫婉玉横横推向自己红马背上,这马甚俱灵性,见女主人飞了过来,噔噔几下接在背上。
果然,只见莫婉言双掌翻飞,从杨洪磊后背拍来。杨洪磊早料到有此一着,身随念转,转身便是一记‘浪子回头’。双掌一交,各自后退三步。莫婉言原以为杨洪磊运大量功替杨煜治伤,定然已是元气大伤,谁知仍然如此了得。当下再也不敢大意,双手左右一错,右手从左手下方斜引而上,直击杨洪磊下颚。杨洪磊曾经听江湖相传,近年来莫婉言苦练一门‘绝情掌’绝技,歹毒阴狠,人人谈之色变。自也不敢大意,双掌一圆,使出平生绝技‘惊鸿掌’紧手门户。
莫婉言日日思情,终而花一十五年创出‘绝情掌’掌法,掌法之中寄予怨毒,招招威力无穷,式式阴狠毒辣;平素行走江湖惩戒负心之人,往往‘绝情掌’一出,无不成掌下亡魂。今日用之对付杨洪磊,倒也不敢大意,出手便是全力,第一式‘断雨残云’直拿杨洪磊下颚。杨洪磊见她五指箕张,直取下颚,左掌一引,右掌推出。谁知莫婉言招式如此怪异,明明被引开的右手,突然反抓,拿住了杨洪磊手腕,左手斜掌便劈了下来。尽管杨洪磊一生大战小战无数,也不免险象环生,仓促之际闪身躲过一击。只听唰的一声响,外袍子已被撕裂了长长的口子。吓得杨洪磊嘴唇发颤,暗惊:“倘若刚刚慢了一点点,恐怕就不仅仅是袍子裂口,而是开膛破肚之祸了!”
莫婉言见一招得手,哪肯作罢,右手毫不松懈,左手直削杨洪磊脑袋,杨洪磊忙起手招架,刚一接触,只觉掌缘麻木,头皮被她手指一划,也火辣辣的烧灼般疼痛。莫婉言此番倒也不再下手,后退开几步,五指打开,手掌放着一片头皮,上边掂着有头发血丝。自然,是杨洪磊头发。
莫婉言将头皮拈在手中,阴森森道:“杨老头,今日说出秦寻风和那贱人踪迹,念往日情分可饶你一家不死,否则便剜你的心脏。”
杨洪磊叹道:“言妹,秦大哥确实早已去世,为何你还如此执迷不悟?回头是岸啊!”
莫婉言大怒:“至今你还骗我!去死吧!”说完,灰影一闪,如风如电,发掌击向杨洪磊。
杨洪磊此时见她身影飘飘,双掌似实而虚,比之刚才两招,更有甚者,心下气馁,以前暗道言妹伤煜儿志在损我功力,现在才知,言妹看往日情分,才手下留情,至于损不损我功力,那是毫无区别而言。心念刚闪,莫婉言已经双掌将自己罩住,眼见逃无可逃,躲无可躲,正闭目待死。突然一口热血喷到脸上,睁眼一看,不禁悲痛欲绝。<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