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杨煜正取了兵器在四周全神戒备,突听父亲惊喊,茫然不解。忽然后颈一凉,后脑风池穴一痛,忙将随身长剑依形圆转,一招‘玉带缠身’向来人攻去。谁知眼见灰影一闪,却扑了个空!
杨洪磊虽然人在半空,但呼呼两掌向着灰影拍去,势急如电,声势惊人。灰影眼看不及躲避,回身也是隔空两掌,啪啪两响后,银光一闪,一把细如牛毛的银针向着秦洪磊激射而去。杨洪磊眼看己方人众,不敢躲避,除下紫色长袍,展了开来,运成屏障,尽数将银针收了去,再想追击而上,灰影已飘过墙头,留下一句阴恻恻“看看你宝贝儿子吧”,继而一个男仆啊的一声飞了进来。杨洪磊一看是看门的陈六,已然气绝身亡,一支白缨细针带着一张纸笺钉在胸口。杨洪磊担心银针上喂有剧毒,取出帕子,包着银针轻轻拔起,打开纸笺一看,上面写着――罗带同结到老时。
杨煜正待上前询问,突然头里一股阴劲冲脑,阴寒之劲从风池穴循足少阳胆经脉,进入头之各部,及外走阳维脉,经哑门穴窜到督脉,一路至大椎、陶道、灵台、至阳、中枢、悬枢、命门、也有时过带脉、冲脉,又窜进任脉。阴劲所到之处,便如刀砍剑锵,啊的一声痛呼,眼前一白,晕了过去。
杨洪磊于人影最后的话茫然不解,此时见爱子晕倒方才大惊,忙回身搭脉察看,不禁倒抽凉气,吩咐手下镖头、趟子手严查府邸,又交代了一批人保护杨煜的母亲――莫婉玉,其余众人围成圆圈而坐,以防万一。抱起杨煜直往卧室跑去。
杨洪磊将杨煜放在床上,解开发髻丝带,除下外衣鞋袜。一看风池穴,穴位上一小红点,像蚊虫叮咬过一般。忙让门外巡视的镖师将夫人莫婉玉请来。
莫婉玉知晓爱子重伤,正自赶来,推门而进,眼见丈夫脸如白纸,儿子肤如青霜,眼泪一咕噜儿落了下来。急急问道:“师兄,煜儿怎样了?”
杨洪磊长叹一声,眼望窗外,思绪已飞,回忆起十余年之前,结拜兄弟秦寻风与莫婉玉同宗姐妹莫婉言的痴缘。喃喃道:“‘追情神针’”。
莫婉玉一听‘追情神针’情急之下,啊的一声晕了过去,杨洪磊忙帮他推宫过血,理气活脉。莫婉玉悠悠醒来,两行清泪潸潸,痛哭道:“冤孽啊!冤孽啊!师兄,煜儿还有救吗?我们一定不能让煜儿出事,否则怎对得起秦大哥!”
杨洪磊摇摇头,道:“‘追情神针’循脉而游,化实质为阴气,一旦阴气窜入七经八脉,散入肺腑,阴毒根深蒂固,便是大罗神仙也难起死回生了。”
莫婉玉姗姗走到杨煜床边,看着他淡蓝色的脸颊,实是中毒已深,翕泪道:“煜儿,是娘不好,娘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秦大哥。”俯身往杨煜风池穴吸去。
杨洪磊惊道:“师妹,不可鲁莽。”手一伸,连点莫婉玉肩井、大椎两穴。莫婉玉要穴被点,全身动弹不得,只是一味哀求道:“师哥,煜儿虽不是我两亲生,但从小看着他长大。我怎么忍心让他……让他重伤不治。”
杨洪磊叹道:“师妹你随我一生奔波,我怎么忍心眼看你身受荼毒呢!孽缘啊!孽缘啊!罢了!罢了!”将莫婉玉扶到桌上靠着,自己抱起杨煜,往风池穴便吸去。哪知嘴唇刚触及穴位,一股阴森之气直逼脑门。幸而仗着自己几十年的内功修为强行吸毒,虽然时时会有滞碍,但依旧能凭借内功吸取毒液。如此运功不缀,一盏茶时分,已觉银针已除,四肢、头脑里的毒素已经清除干净。正待加运功力,发觉杨煜体内毒素被真气引导,已入肺腑,虬根盘结,去毒得先化去莫婉言的真气,而自己功力已发挥到极致,始终也只是与莫婉言旗鼓相当,势难再行,只得罢手收功,解开莫婉**位,静坐运气回神。
杨煜初时一片混沌。随着体内毒液的渐渐减少,慢慢的恢复了一点儿神智,看物浑浑噩噩,似乎看到父亲面目惨白,脸上挂满汗珠,母亲在一旁照料。杨煜还不知自己为什么躺在床上,想要挣扎起,全身又一丝力气也没有,想开口说话,刚吸气,胸腹一阵疼痛,呼吸受阻,又晕了过去。
杨洪磊略调息了一会儿,睁眼起身,对莫婉玉哀道:“师妹,煜儿毒入脏腑,中毒已深,恐怕回天乏术了。”
莫婉玉呜咽道:“我命苦的煜儿啊!不……不……师哥,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煜儿啊!他是无辜的,再说他又怎能死在自己亲娘手上呢!我俩地下也无颜面见秦大哥呐!”
杨洪磊沉思一下,说道:“也许上得武当,请道阳真人设法医治,或许还有几分希望。”
莫婉玉急道:“事不宜迟,得赶快上武当山。”
杨洪磊道:“如今就怕……就怕……”
莫婉玉道:“师哥是怕言妹阻拦。”
杨洪磊道:“言妹一直认为秦大哥有负于她,转情为恨,积怨已深。定是绝不罢手!”
莫婉玉道:“可是煜儿是她亲生儿子啊!她总不至于连自己儿子也放过吧。”
杨洪磊道:“师妹你糊涂啊!当年秦大哥与林姑娘婚礼,言妹突然出现,弃婴而走,秦大哥退婚追去,却已不及,最后终于思念成疾,郁郁而终。临走时不得已才将煜儿托付给我们夫妻两。可这些事,言妹一直在外,并不知晓,否则又怎会下如此重手?眼看这次言妹来势汹汹,恐怕不大开杀戒,定不罢休呐!”
莫婉玉道:“咱们与她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难道她也不放手吗?”
杨洪磊摇头道:“言妹性情急躁刚烈,你又不是不知,她倘若愿见我们夫妻两,又怎会惹下今天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