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那是,那是,大少爷办事大爷和二爷没有不放心的,可……”冬生说着,偷眼看了看金镇,又说,“可我瞧着这批回来的木料可都是边材,咱家可向来没有……”
话没说完,金镇手一叉腰骂道:“你小子懂什么?现在家里让金铮祸害成啥样了你知不知道?哪来那么多闲银子买芯材,能有边材就不错了!让你用你就用!”
冬生刚要说话,又听金镇道:“你别多嘴,家里正没银子呢,若是这事儿让太爷知道了,他老人家再着急上火犯了病,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冬生点头应着,不言语了。
金镇瞪了冬生一眼,掸了掸落在肩上的雪粒子背着手往料场里面去。料场不小,却被木料堆满了,看着一垛垛像小山一样高的木料,又想想怀里揣着的银票,金镇不觉笑了出来。低身抓起一捧雪,攒成个雪球,用力一抛,扔出老远。那雪球便悄无声息的没入雪地中,再也不见踪影。
金镇拍了拍手上的残雪,兴冲冲上了马,悠闲的溜着马进了城。
没出正月,街面上已有许多商贩开始贩卖,金镇骑马而行,不一时便到了一处单开间的店铺前,这铺子似与其他店铺不同,门上也未悬匾额,只将个半尺见方的大骰子挂在门额上。金镇甩凳离鞍下了马,便有店里的伙计迎了出来:“金少爷,您可有日子没来了。”
金镇也没理他,只将马缰绳扔给伙计,说了声:“马给我看好喽。”伙计忙点头应了。
金镇进了门,屋里支着五六张方桌,各个桌便都围满了人,有面红耳赤扯着嗓子喊的,有的凝神注视的,有紧锁眉头叹气的,这就是赌场,几家欢喜几家愁,不管你是平常百姓还是达官贵人,不管你是中规中矩的良民还是坏事做尽的坏蛋,只要你进了赌庄就人人平等,全靠运气赌输赢。金镇拣了张桌坐下,伸手将狐皮帽子轻轻放在桌边,仰起头轻蔑的瞧了瞧众人,说:“谁陪少爷玩?”
人群中有人哼笑一声:“金大少爷到了,我哪能不陪着?“
顺声看去,原是王赖头凑到桌前,金镇见是老熟人,更扬起脑袋:“来,咱俩是老对手了,试试今天的手气。”说罢就要伸手押宝。却被王赖头一把按住说:“慢着,金大少爷的银子可带足了吗?”
金镇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块散银子拍在桌子上:“瞧好了,连本带利全在这儿,只多不少。”
“这是哪的话儿,金大少爷哪能少给银子呢?”见了银子王赖头便笑起来,一面将银子揣进怀里,一面在金镇对面坐下。
两人各自下了注,自有赌庄的人来掷骰子,王赖头紧盯着晃动不停的骰子,嘴里嘟嘟囔囔:“大,大,大……”那骰子渐渐停了下来,王赖头一拍桌子,得意笑道:“对不住了,金少爷。”
金镇到是不恼,连正眼也没瞧他就从怀里取了碎银子扔了过去:“余下的是赏你的。”
围在一旁看着的青年上下打量着金镇,问旁边的人:“这小子是谁啊?”
边上有常来赌场的人回道:“这是金家的大少爷。”
“金家?”青年不由多看两眼,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笑。
此时金镇与王赖头已赌了几回,两人有输有赢,闹了个平手,那一旁的青年转身挤出人群,对自家小厮低声道:“你去找赌庄的掌柜的,让他找个靠得住的人来,记住了,只准输不准赢。”
小厮不解:“爷,这是为啥?”
“你甭管,我让你去,你就去。”青年扯了扯身上宝蓝软缎棉马甲的衣角,拨开众人来到桌前,一拱手说:“金公子,可否赏光和在下赌一把?”
王赖头本输了几两银子,指望着这局翻回本来,听有人打断,不免皱眉骂道:“你他妈瞎啊,没看爷爷我……”话没说完,抬眼却见青年站在自己身边,将下半句咽了回去,变脸赔笑道,“洪少爷,哪阵香风把您吹来了,快,快,您坐。”一面说着一面起身让座。
洪萧也不客气,笑着坐了下来,说:“金公子,可否赏光?”
金家洪家的事闹的沸沸扬扬,满岳城没有不知道的,金镇哼了一声:“我只怕你们洪家输不起。”
“洪家小门小户,虽不能与金家相比,但陪金少爷玩些小玩应儿还能玩起。”洪萧浅笑说
不一时,赌庄上换了人来,金镇蔑笑着怀里取了两块散银子,瞧那大小少说也有三十多两,“啪“的一声拍在桌上,瞪眼瞧着洪萧,说:“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快回家取银子去。”洪萧见了,不紧不慢也取了银子出来,轻轻放下:“金公子好气量。”
赌庄的人晃动骰子,金镇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这回可不是小数,那可是三十两银子。洪萧却含笑低头,捻着腰间挂着的玉佩。瞬间骰子停了下来,金镇抻头看了看,大笑着站起身来将洪萧面前的银子一把抢过来:“洪萧,你小子手气不行,你们洪家是做了损事儿了。”
洪萧这才抬起头来,笑了:“不过是赌桌上的玩应儿,只要大家玩儿的尽兴就好,何必扯上别的事情?”说完向身后小厮使了眼色,小厮极伶俐,忙从怀里取了银子递上去。
“金公子,咱们再来。”洪萧抿嘴笑着将银子放在桌上说。
赌桌上的人都讲究个运气,手气好便会连赢,金镇想也没想,顺手将银子摆在桌上。赌庄的人见两人下皆了注,便又将骰子摇晃起来,随着一声闷响,那人将骰筒扣在桌上,瞧了瞧一旁抻脖子看的金镇,缓缓将筒子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