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立马就是一脚狠踩在何坦之的右脚脚踝处――
“咔嚓”
“啊――”
随着一阵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何坦之嘴里顿时出了如同杀猪一般的嚎叫声,脸上条条青筋暴起,面目狰狞,豆大的冷汗不断从他额头上滑下,剧烈而刺骨的疼痛让何坦之顿时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但不知为何,每当他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从脚上传来的一阵愈剧烈的疼痛又让他不得不清醒了过来,只能是继续承受着这巨大苦痛的折磨。
见到何坦之的这般惨状,饶是办公室内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众打手,心里也不禁悄悄布上了一层寒意,面面相觑。
“害你?呵呵,”张宇冷笑着,毫不掩饰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杀意,“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兰兰他爸的缘故,你以为我愿意花这么多的时间来对付你这么个垃圾吗?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何坦之面部肌肉紧紧绷起,死死咬住牙关,时至此时,他倒是显露出了几分身为男人的硬气来,除了刚被张宇踩段脚的时候因为剧痛而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外,接下来愣是没从他嘴里叫出一个痛字。
不过他此时的硬气,却决然不是因为他多么有骨气,而是因为耻辱。
“因为兰兰?”
何坦之无比怨毒地看着张宇说道。
“我看你是为了舒雅那个贱女人才是真的吧?哼,那个贱人,怪不得每次跟老子上床的时候,都那么不情不愿冷冰冰的样子,搞得我之前还以为她是个‘性’冷淡呢,原来是早就在外边有情人了。”
“说不定,就连舒兰兰那个小贱种,都是她在外面勾搭上的哪个野男人生下的!”
“找死!”
张宇断喝一声,单手扣住何坦之的喉咙,就这么硬生生地将其提了起来,脸色阴沉得吓人,自从来到沽城以来,张宇还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主动去杀一个人。
只不过,当张宇看着脸色尽管憋得紫红,但仍旧没有开口求饶的何坦之时,又临时将他松了开来,转而对着梁毛漫不经心地问道,
“毛哥,不知道姓何的欠了你多少钱?如果按道上的规矩算的话,又该怎么算呢?”
毛哥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多,也就五十来万吧,至于该怎么算嘛,只要在规定时间连本带利还上就行,如果是在还不上的话,那我梁某人也不会勉强,还是按老规矩来,一只手十万,一只脚二十万,直到还清为止!”
“是么?”张宇嫌脏似的拍了拍手,连看都没有再看何坦之一眼,“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梁毛故作惊讶问道:“怎么?何先生不是江兄弟你的朋友么?”
“朋友?”张宇表情不屑地撇了撇嘴,“刚才的情况想必梁老大你也看见了,何先生这样的朋友,我可是高攀不起啊!”
“那既然这样的话,接下来的事情,还是按规矩办?”
张宇耸了耸肩:“随意。”
“那成,”梁毛看着何坦之,嘴角掀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吩咐道,“小李,动手吧!”
“是,老大!”小李应了一声,紧接着从身后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来,不断冷笑着朝何坦之一步一步靠近过去。
何坦之双手撑地不断地往后挪动着,满脸惊恐,虽然他明知道姓江的和梁老大这两个人现在搞这么一出,极有可能是在吓唬自己,或许姓江的不敢真个对自己动杀心,可梁老大他们这伙穷凶极恶的黑涩会,却完全干得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啊!
而何坦之又是个极为爱惜自己小命的何坦之不敢赌,再加上之前用言语讽刺姓江的,就已经是用光何坦之所有的勇气了,于是他只能是大叫着喊道:
“江先生,江先生救我啊!只要您能让梁老大放过我,就算是您要让我当牛做马,我也不皱一下眉头,江先生,江少,看在兰兰的份上,您可千万不能见死不救哇!”
张宇眸子里尽是彻骨的寒意,何坦之不提舒兰兰的话还好,一提简直是让张宇顿时就忍不住火冒三丈起来。
不过张宇之所以绕个这么大的圈子,把何坦之弄到这里来,可不是要把他给杀了,或者是如梁毛所说的那样,把他的四肢全部剁下来还债,如果真要那样,张宇自己暗中动手,不是比梁毛这些人要更加来的干净利落和省事么?
于是张宇一抬手,说道:“等等。”
小李回过头来,在见自家老大微微对自己点了点头之后,方才将手里的砍刀放了下来,神态恭敬道:“江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突然想起来,我和这位何先生,还有点事情需要解决。”
说完,张宇走到何坦之的跟前,一脸平静地说道:“何坦之,我问你,你今天是想死,还是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