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欢一身秦王世子妃的华服,仪态万千,笑意盈盈,徐成乐只看了一眼,就连忙上前见礼,白祥欢却是端详自己的亲妹妹半晌,不由得叹道:
“你和从前,真是半分相似之处都没有了……仿佛生生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话真是说到徐成乐心里去了。
这位义姐,从前刚来侯府的时候,深居简出,还时不时旧病复发,说不出的低调隐忍,可自从嫁了秦王世子,这短短的时日,行事作风也和从前大相径庭。
她不再是那个虢州来的疯女,而是身份尊贵的秦王世子妃了,难道她来到侯府,来到嫡母身边,就为了谋这一场富贵吗?
若是她是这般心机的人,可父亲与嫡母,还有大哥又为何都对她那样偏爱?
可是就连三姐从前的好友梁思贤都和她好得像一个人似的,晋王更是不必说――其实偶然之间,他也曾觉得,这个义姐,和从前的三姐,是越来越相像了。
白成欢看着眼前这两个恍恍惚惚满是感慨的人,面上笑容却一丝也不改,仍是笑盈盈地跟徐成乐打了招呼,三人一同向内院走去,才落后了几步看向白祥欢,双眸带着笑意,却也含有讥诮:
“那从前在哥哥眼里,我又是什么样的人呢?疯疯傻傻给您添麻烦的对吗?也难怪我脑子清醒过来之后,哥哥那样不待见我。”
白祥欢立刻想起了从前他对自己这个妹妹的恶劣态度,脸皮火烫起来:
“我哪里有不待见你了?我心里,是和娘亲一般疼爱你的,明明是你自己变得太多……”
白成欢脚步略顿了一顿,忽然就失笑。
是啊,变得太多的人明明是她,她占了人家亲妹妹的躯壳,却还受不得人家几句话,实在是不应该。
“看来是我误会哥哥了,哥哥也别跟我计较了,娘亲这些日子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整日里念叨你……”
兄妹两个一起向威北候夫人的荣熙院过去,路上白祥欢就把白莲花的事情已经解决的消息告诉了白成欢。
白成欢也觉得这件事尽早解决很好:
“那她的意思,是回虢州去,还是留在京城?”
白祥欢叹了口气,有些不满:“之前娘亲探问过她的意思,她说自己已经名声尽毁,并不愿意回到虢州去。”
眼看着荣熙院到了,白成欢也就没有再问了,白莲花不愿意回去,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白莲花若是能心甘情愿回虢州去,那当初也不会费尽心机谋算这门亲事。
威北候夫人正在与李氏说话,忽然听闻女儿回来了,两人连忙迎了出来。
女儿回来,威北候夫人自然是喜不自胜的,不过又有些嗔怪:“你怎么回来也不让人提前告诉娘亲,忽然就回来了,万一娘亲不在府中怎么办?”
白成欢欢欢喜喜地给威北候夫人与李氏各自行了礼,才一手携了一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