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师姐在意孤的命?」
谢锦宴缓缓将怀中的女人松开,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
雪白的里衣将他本就白的面容衬得更白了几分,加上这段日子重伤在身,他的身子也显得单薄而羸弱,一时之间更为那副俊秀的容颜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四目相望,俞青芜胸口不由颤动了下。
看着他泛红的眼睛,又看向他瘦弱的身躯,自觉方才是不是过于用力了。
顿了顿,她语气更轻柔了些,面带愧色的问他道,「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是啊,弄疼了。」
「心疼得厉害。」
谢锦宴面容惨淡,修长的手指轻轻在胸口戳了戳,失笑的望着她,声音沙哑道,「师姐,我不明白,从前你明明最见不得我对阿月好,你明明最不喜欢我与阿月再有什么牵扯。」
「甚至,曾经因着我抱了她一下,沾染了些味道,便哭红了眼睛。」
「你是那么的不能接受我维护她半分。」
「可是如今,却因着我不肯让她住在青州的府邸便与我生疏了,便又恢复了从前的冷淡模样。」
「你说过,我不是一个人,你说过,你会一直陪着我。可是现在,这又是为什么?」
「是因为你觉着我骨子里更看重权势?」
「可是师姐,我也只是不想让阿月住到青州府邸上去,却并未说不保她性命,你为何因着一两句话就这样看我,这样待我?你可知道,我真的……我真的就只有你了……」
他红着眼,说到最后,已没了声儿。
话毕,索性直接躺了下去,用背对着俞青芜。
青芜盘腿坐在床上,静默的看着谢锦宴单薄而羸弱的背影,心情难以言喻的复杂。
是了,他如今只有她了。
她怎能因着无心的一两句话,便心生怀疑,待他冷言冷语。
可是……有的时候,偏偏无心的话,反而是最真实的反应。
要说她那位师父虽是歹毒,虽是将她当做工具,虽是处处利用,可察言观色的,擅读人心的本事却实打实的。
她没有学到十成,却也学到了七成。
看旁人能不能看透不好说,但是看谢锦宴,却向来是最容易看透的。
正是因为太容易看透,才会惧怕,才会轻易的看得出他此刻是在使手段,想令她彻底心软。
可笑的是,瞧着他那般落寞而半死不活的模样,她也的确心软了。
最重要是,他的身子,如今的确是不太经受得起刺激。
闭了闭眼,俞青芜抬起手,轻柔的在男人后背拍了拍,紧接着又凑了上去。
「锦宴……」
她贴着他的耳畔,温柔的喊了他一声。
闻言,谢锦宴没有答话,反而拨开了她的手。
昏暗是光线下,眼睛依旧睁着,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泛红的眼眶里却是显而易见的落寞和木然。
那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打击。
好似,他从云州城回到渠县的那一夜,让俞青芜突然有些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