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莺没误会,如果她真觉得不适,早就拒绝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不应该在工作吗?或者……跟你的妻子在一起。”
“我们一起去看二姐,她年底生了孩子,身体不好,二姐夫又忙,家里事情太多,状况特殊,她小时候对我很好,我就尽我所能帮帮她。”
所以在这里,不只是为了楚莺,确切的说跟楚莺没什么关系,送药送伞,都是顺手的事情。
好在,她没自作多情。
“谈雀景怎么不留在这里陪你?”宋敛想要知道更多有关楚莺的事,只是关心,不是无形地窥视,“我以为你们结了婚,会形影不离。”
毕竟他们是因为种种误会分开的,可以重逢和好,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结婚的事是楚莺撒谎,她没有澄清,“他有其他事情,不可能只陪着我的,你也不会跟你的妻子形影不离,不是吗?”
“这不一样,我跟奚然没感情,你跟谈雀景情比金坚。”
他是认真的,亲口承认这种话,他比任何人都要心痛。
楚莺没有聊下去,“到前面停就可以了。”
“好。”
宋敛都听她的,不会再强硬地去勉强她,这条路,她要走到哪里,他就开到哪里。
街道黑漆漆的,没什么人,破旧的路灯摇摇晃晃,好像醉了,朦胧的光落在地上,拉长了人影。
楚莺开门下去,宋敛极度轻缓地问:“下次我去接溺溺,如果遇到你了,可以跟你打招呼吗?”
他的语气卑微,态度诚恳,像是还有不舍。
楚莺被他弄得反反复复,忆起自己欺骗他的过去,将单纯可欺的他骗到小卖部的仓库里,她跟他接吻,将他的唇弄的又红又湿,痴缠的吻让他很有反应。
当时他就是这个眼神,可怜巴巴,像是摇尾乞怜的小狗,抿了抿唇角的水光问:“明天我还可以来找你吗?”
楚莺靠在货架上,故意逗他,“可是明天我婆婆看店,你这么想找我啊?”
宋敛很慌,低下头,耳朵是红彤彤的,嘴硬地说不是,楚莺凑近,舌尖快速扫了下他的耳垂,他往后退,捂着耳朵上的那抹湿润,结结巴巴,“……你干什么,很脏的。”
“不脏啊。”楚莺摸着他的脸,鼻尖蹭进他的颈窝中,“你很干净的,你自己不知道吗?”
一挑逗他,他就什么都说不清楚了。
楚莺趴在他身上笑着,指腹摸摸他的下巴,用气声说,“真是可怜,那你明天这个时间过来,我用手帮你。”
宋敛紧张得厉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那时像是树梢上结着的果实,刚到成熟的季节,正是甘甜美味的阶段,没完全熟透就被楚莺强行采摘下来咬了一口,一开始品尝,楚莺是喜欢的,但多吃两口,尝到了内里的涩苦,她就不喜欢了,丢到地上,任由他腐烂坏掉。
这个过程中,不全是宋敛有错,楚莺也有。何况他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楚莺点点头,答应下来,“只要忘记过去的事,我们还可以是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