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不在乎血脉,为何又要多此一举,再去调查?”
顾绍自然是要查的。
虽然说顾青媛不是他与秦氏的孩子,可也是在秦氏膝下长大的。
从前他忽视了她那么多年,肯定不会让阿媛心里再留疙瘩的。
身世自然是要查的。
不仅如此,他还要为阿媛正名。
往后不论在京都还是边疆,若是阿媛身份卑贱,还不被人在后头指指点点说一辈子吗?
他辛苦的在边疆戍边,为得是什么?
百姓安居乐业,没道理,连自己的女儿都过得窝窝囊囊的。
那他辛苦还有何用?
想到这些,顾绍敲敲桌面,
“我顾绍的女儿,不能平白无故的受一些莫名其妙的委屈。”
不论是二房的弟妹,还是那个说是捡了婴儿的下人,都要好好的审审才行。
副将得了吩咐,赶忙着手去办。
从当初的人证,物证入手,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哪怕是一个孤女,那也是有来处的。
顾绍想着将顾青媛从前受过的苦,都一一讨了回来。
与此同时,镇国公府门前,顾致远一家推开门房闯了进来。
“大哥。你可回来了。”
这些日子,顾致远不是没来过镇国公府,可都被门前的侍卫给打走了。
今日,好不容易趁着门前的侍卫不注意,进了府。
顾致远满脸是泪,亲亲热热,仿佛一对和睦的兄弟一。
倒是阮氏缩着脖子站在一旁,心虚地不敢说话。
顾绍冷冷地瞥了顾致远一眼,眼里闪过冷峻。
“你们一家人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见我。”
顾致远瞪了一眼阮氏,当初要不是这个女人一定要搬出去,害怕受牵连,何至于到如今这个不能挽回的地步。
而且,看兄长的态度,好像有些不太好。
他干笑两声,凑近两步,
“大哥。我们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能平安回来我们自然就松了一口气。”
“一家人?”
顾绍坐在椅子上,笑了笑,
“既然你说是一家人。正好,陛下说我擅自进京,要罚我去大牢里蹲两天。你代替为兄去?”
顾致远和阮氏傻眼了。
什么?蹲大牢?
不是说顾绍立了功劳,被皇帝好好嘉奖了一番?
顾绍面色淡漠,
“怎么不愿意?你们苛待阿媛的时候,就该想到今日。”
“当初我生死不知时,你们做了什么?搬出府去,重新立了门户,如今又有何脸面来和我说一家人?”
顾绍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吓得顾致远心肝颤,他从前就最怕兄长冷着脸了。
他怯懦地停住脚步,
“大哥。从前是弟弟鬼迷心窍。”
他拉了一把阮氏,“都是这个妇人。是她非要搬出府去,至于阿媛那里,也是她瞒了十几年。”
“弟弟是真的不知道啊。”
顾绍丝毫不在意顾致远夫妻之间的官司。
“阿媛是我的女儿。其他无需再说。”
“正好。你们来了,也省了我的人去找你们。”
“阮氏。你来说说。阿媛的身世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好说实话。还隐瞒了什么。否则,别怪我的刀,不认人。”
他将挂在壁上的长刀解下,放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唰”的一声,从刀鞘里抽出。
冰冷的锋芒,让阮氏膝盖一软,心惊肉跳地瘫软在地上。